绘梨衣漫步在临北城外,坐在田野旁,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作物。
一名劳作后的老者拿毛巾擦了擦汗,走到路旁,拿起用瓢子舀起些水饮下,看向坐在路边的陆晨和绘梨衣。
“请问两位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啊,春游吗?”
老者显然是个好说话的,休息时见有人,就忍不住搭话。
主要他之前感觉这对年轻男女在这儿看了他好久了,女孩儿气质柔和,不像是那种很刁蛮的贵族。
陆晨笑了笑,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衣,和绘梨衣算是伪情侣装,“春日闲游一刻罢了,老先生,看您忙了一上午了,才歇这一会儿,也不怕累坏了身子吗?”
老者笑着摆手,“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老头儿,可当不起先生之称,至于这位少爷您说的,可就小看老头子我了。”
老者又喝了口水,坐在地上和田边交接的台阶上,“别看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身板硬实着呢,现在陛下这恩赐的新种子好啊,长得快,又产量高,老头子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还分了地,自己的地,还不努力点,那怎么成?”
“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这么大的地,就您一个打理?”
陆晨问道。
老者叹息道:“家里还有个小孙女儿,身子又弱,哪干得了活,老头子我得多努努力,才好把她养大啊,怎么也给攒个嫁妆不是?”
他说着又自语道:“原本我还有个儿子的,但我那儿子参军去长城了,这一去啊……唉,家里就只剩老头子我和那小孙女儿了。”
“节哀。”
陆晨缓声道。
老者摇了摇头,“唉,都是命数啊,那孩子大小就羡慕那些军爷,这次北境被深渊生物入侵后,他就下定决心,说要去保家卫国,我劝也不顶用,个把月前,得到他死讯的时候,老头子没敢跟小孙女儿说,只是一个人躲在厨房哭了一夜。”
“恨吗?”
“恨?恨谁?”
老者看着天空,“要说深渊生物,大家都恨,都怕,老头子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实感了。恨陛下大肆征兵,又用兵不好吗?可谁都知道,长城兵力不足,而且陛下是当世最杰出的将领之一,何况要说恨陛下,那就是太没良心了,那可是遍数历史也难找的贤王。”
“不仅赐予百姓这些好种子,还免了我们北境的赋税,现在老头子我一个人带个孙女儿,虽说累了点,但日子是越过越好,有盼头啊,有盼头。”
“况且咱们陛下勇武,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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