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陆晨自己今日还有奋力一搏的资本,而前代那么多的英杰连这个资本都没有。
如果说是前人为自己试了错,那么他这次就必须走对,否则万古成空,一切都将归于虚无。「Godzi,我要离开了,你不要太担心。」
绘梨衣摸着陆晨的脸,轻声说道。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很成熟稳重,眸子中透彻沧桑,还有只有她才能看到的疲惫。那么多亲友都在界外,曾经的故人在界外一一战死,这个男人难道不心焦吗?
他当然会心焦,他当然会有怒火,可历史的教训告诉他要隐忍,他如今背负着诸天所有的希望,他不再能像年轻时一样冲动任性了。
曾几何时,隐忍这个词,在这个男人的字典中翻不出来的,可他真的乖乖的在世界之海内待了十几个纪元,直到现在要目送他在世界之海内最后一个故人······他的妻子离开。
陆晨张开双臂,将妻子轻柔的拥入怀中,「我很快就过去。」
他的下巴嗑在绘梨衣的肩膀上,眸子看向远方,像是穿透了岁月,遍历了世界之海。
茫茫天地,年轻时曾于他一同冒险,一同欢笑、乃至刀剑相对的人都见不到了,这才是真正的举世皆寂,而他作为最强者,却在后方享受着和平?
这是最沉重的安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双素手轻柔的划过他的头发,自他的耳畔两侧上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Godzi,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所以不用什么事都压在自己身上,你就是你,是我喜欢的那个少年,多年过去,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陆晨并未言语,只是手上的力度紧了几分。
绘梨衣的手抚摸着陆展的头顶,轻声道:「你已经很强了,是历史上最强的先驱者,是起源最强的武帝,我本想告诉你,不论局势如何绝望敌人何等强大,我都坚信你是最强的,但这不是我的心里话。」
「绘梨衣想说什么?」
陆展轻声问道。
「我的心里话是······」
绘梨衣身体微微前压,踮起脚尖,朱唇贴在陆晨耳畔,「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强大,只是因为我爱你,我喜欢的不是那个最强的武帝,而是那个在一起打游戏时莫名好胜的男孩儿,那个带我走出家门看世界的少年,那个告诉我人生意义的男人,那个呵护我的丈夫。」
她的手抚摸着陆晨的眼角,即便不看也知道其中的沧桑,「现在的你是属于众生的,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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