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仍一无所获。她决定还是原路返回的好。如果走得太过深入,迷了路,可就麻烦大了。她可不想饿死在别人家无人问津的地下室里。
令梧惠真正开始恐慌的,是她发现自己无法顺着原路返回了。
她明明记得,这里左转之后有两扇相对的门,但消失了。而明明该右转的地方,却只是一堵墙。来的时候不是只有一条路,没有分岔吗?可横在她面前的,偏偏是左右两条通道。
这集她看过。
是鬼打墙。
妈的。梧惠在心里暗骂一声。自从换了个眼珠子后,总是遇到这种邪门的事。不对,不如说是自打认识了莫惟明以后……这厮全责。
该不会,是残留在地下室的什么孤魂野鬼想害她吧?也可能是找替身。毕竟梧惠一直觉得,如果鬼把一个人吓死,那个人也变成了鬼……那他们见面不尴尬吗?
但走不出鬼打墙,她多少还是有些恐慌的。何况在空无一人的境地,她的眼睛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就这么不知疲惫地走着,她连腿上的伤痛都要忘了。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虽然面前的一切都干净、清冷、安静、明亮、宽敞,可是梧惠心里泛起一种难以克制的压抑。她感到呼吸不畅,心脏跳得老快。对未知的恐惧是最原始的。她很担心在不知道哪个转角,或路过的门窗,会突然跳出什么东西吓她一跳。即使走到现在也没有意外发生,可那种不上不下的不定感,只是让一切都显得更加怪诞诡谲。
梧惠抬起手表,发现它已经停转了。从什么时候起?
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侵蚀了她。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可回过神来,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她又陷入那种混乱,就好像这个空间会侵蚀她的思想。仅仅是可怕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当下的心情。她感觉自己掉入了世界的间隙,在真实和虚假、现世和梦境之间被挤压、被忘却。
她想要尖叫,却没有这个勇气。可能是怕引来什么的回应——但更怕没有回应。会有怪物突然出现吗?会有鬼影在墙上掠过吗?她不敢抬头,害怕看到霉斑形成的某种图案,或者血水扩散逐步滴落。她就是忍不住自己吓自己。在这既有限又无限的空间里,任何细小的负面情绪都像回声一样被放大。甚至,她好像已经幻听到水龙头没有拧紧导致的滴落声了。
他妈的,真是受够了……她不断在心里咒骂,被骂的对象主要是一时冲动就走下来的自己。而其他大多数时候,并不存在一个真正被咒骂的客体。她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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