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正在做早课,外面便传来了管家刘全的声音。
走出薛牧山为他搭建的茅屋,王旭跨过迷雾,来到了三涧溪外,只见刘全正带着好多护院站在外面。
“出什么事了?”两个多月,从深秋一直住到入冬,王旭一直居待在三涧溪,只以书信与家中联系,还真很久没回去了。
“出大事了,灾民,灾民来了!”
寒风刺骨,比风更冷的是刘全的话。
王旭楞了一下,惊异道:“哪来的灾民,北方大旱,不是已经从南方运粮,将灾民安置在青州了吗?”
距离北方大旱,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中,朝廷趁着秋收之际,大肆从南方运粮,赈济北方灾民,据说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将大批北地灾民安置在了青州,冀州一代,并没有让灾民继续南下。
“少爷,不是北边,是南边!”
刘全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交州今年的产粮也不高,再加上江南一体赈济北方,上交了大批米粮,粮价一天三变,很多吃不起饭的百姓,已经拖家带口往我们扬州来了。”
“交州!”
王旭眉头微皱,扬州地处江南,北与青州,西与荆州,西南与交州三地接壤。
其中,荆州,青州,都是中原腹地。
交州就差的远了,既没有中原的地理优势,也没有扬州粮食三熟的气候,反而与南疆的蛮族接轨,小摩擦不断,在江南三州中是底蕴最差的。
让王旭皱眉的是,金山府位于扬州西南,溧阳县更是西南中的西南,距离交州只有数千里。
不用想也知道,溧阳县首当其冲,绝对是灾民的第一站。
“我父亲怎么说?”
“老爷说,灾民犹如乱民,县上根本拿不出对策来,这几日将城门都关上了。灾民到不了县里,自然就会来乡下,我们这些乡下乡镇,没有城池作为依托,恐怕灾民一到,就跟过梳子一样,一粒米也留不下,不给也得给呀!”
说到这里,刘全又看了看左右,小声道:“老爷还说,以我王家的根底,万万是挡不住灾民的,如果少爷能将薛先生请回去坐镇,或许有一线生机。”
灾民都是吃不起的饭的人,卖粮是行不通的,他们也没钱买,有钱的也不至于当灾民。
可是人要吃饭,没钱买,就要去枪,你有粮食,我没有,把你的粮食抢过来,我就有粮食吃了。
灾民到了镇上,就像蝗虫看到了庄家,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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