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皇上的,哪里也不如这里好。”
“嗯,去吧!”
“哎,奴婢告退。”
朱厚熜望着远处怔怔出神,许久,他呢喃道:“朕现在可以挺着胸膛说,朕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了,朕克制了自己太多的欲望……”
似自语,又似在说与某个人听……
怔怔出神良久,朱厚熜自嘲道:“握住了青李,却握不住李青啊……”
“父皇……”
朱厚熜收回心神,转过头道:“奏疏批阅完了?”
“是,请父皇检阅。”朱载壡恭声说道。
朱厚熜点点头,往御书房走去……
“你这批的是什么啊?”
“一县之地,纵遇上旱灾,需要赈济,又哪里需要这么多钱粮?”
“军队开支也是能省的?你让百姓受苦,百姓顶多骂两句,你让军队受苦……你可真行。”
朱载壡被骂的狗血喷头,闷闷道:“父皇,军队也是有吃空饷的啊。”
“这是一码事!?”朱厚熜更怒,“有些事必须较真儿,可有些事,只要不过分,必须要适当容忍,知道什么叫抓大放小吗?”
“儿臣愚钝!”
“你……”朱厚熜气郁道,“天天教着,就换来你一句愚钝?你是什么?你是太子啊!老子说了多少次,可以自负,不能自卑,你个完蛋玩意儿,你……你给老子面壁思过去!”
朱载壡苦闷至极,却也只能恭声称是。
东宫。
憋闷许久的朱载壡终于破防,一通打砸之后,撂下一句:
“这太子没法当了。”
然后关上门,谁也不见。
詹士府的人求见无果,只好来找皇帝。
朱厚熜听罢,不由勃然大怒,自诩英明的他,对这么个儿子,实在是恼火至极。
当场就传召太子,然后一通骂……
完了,他自己还给气病了,头疼的厉害,直呼:子不类父,子不类父……
饮了太医院开的药也不见好,尤为爱惜身体的他,连忙派人八百里加急去金陵送信,以大限将至的口吻,诉说龙体违和的严重性,让李青速回京师。
李青收到信,却不太相信。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知道多半是假的,可李浩却持不同看法。
“青爷,这种事赌不起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下,正是大明最关键的时候,这节骨眼儿若是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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