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晕眩本就让花怜惜有些微的难受,忽地经受车子的急速行驶,甚至左右横行地甩着超了一部又一部车,满肚子的酒不断地往喉咙上涌,花怜惜煞白着脸捂住胸口,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程少白忍住不看她不怜惜她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前方,熟悉地拐过一个又一个路口,终于在短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抵达了目的地。
“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程少白快步绕到副驾驶座用力地拉开门,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毫不怜惜地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出来,“花怜惜你醒醒,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炙热的太阳烤着油柏路,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不远处传来零零星星稀疏的歌声,却并不是清脆爽朗的嗓音,而是沙哑苍老的迟暮之音,隐隐地能分辨是年代久远的歌曲。
还没从横冲直撞的晕眩里恢复了过来又被他拽了出来,花怜惜捂着嘴终于忍不住剧烈地干呕了起来,“咳咳咳……”长发披散地垂落,因为剧烈的咳嗽而伴随着眼泪鼻涕,整个人陷入狼狈。
程少白沉着脸,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温文尔雅,不等她从剧烈的咳嗽里平静下来双手直接攫住她的双臂,强迫她直起腰,“看看,你进去看看你妈妈,你还记得你有多少天没有来探她吗?看见没有,她每天都趴在窗户等着你来!”
被剧烈地摇晃着,花怜惜艰难地抬起头,迎着刺眼的太阳朝那座白色的建筑望去,一阵阵稀疏的歌谣传来,正是她母亲每天都和其他的病人一起唱的兰花草。
愣愣地望着,似乎从醉意里清醒了过来,花怜惜沉默不语。
“你醉生梦死,你的妈妈却在这座恐怖的高墙期盼着你!”从未在花怜惜的面前说过关于疯人院的任何负面语言,此刻程少白却忍不住要狠狠地刺激她,在这座高墙内的母亲,恐怖地生活着,而你却醉生梦死,你是如此地活着的吗?
“恐怖?”喃喃重复着他的话语,想象着花贞贞期盼着她探望,期盼着她带着她离开高墙回家的渴望眼神,花怜惜蓦地转身撒腿就跑,“不,我不去看她,我不能去看她!”
此时此刻,她就是一个借酒消愁的没有出息的花怜惜,此时此刻的她怎么可以如此狼狈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花怜惜,为什么你不能去看她?你还怕她看见你这个样子?还怕她能分辨你身上的酒味?”敏捷地转身,大掌揪住她的衣摆,程少白铁了心不让她逃避,粗着脖子大声地吼了起来,“醒了吗?你终于清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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