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金嘉树的心虚与慌张,海棠倒是迅速镇定了下来。
她笑着对谢文载等人道:“咱们先看这一盆天心海棠吧?毕竟名字对得上,花色也如记载所言,就连出处也同在西北,世上能有几种花是这般花色的呢?弄错的可能性不大。如今只不过是花期果期已过,没有现成的材料可以配药罢了,小一年的时光,也不是等不起。至于往长安打听更多的天心海棠消息,表叔公还是暂且看看再说。您知道的事,想来太医院也同样知情。有许太后娘娘的旨意在,太医们不可能对金大哥的病情不上心。金大哥的余毒未清,终究还是要找到对症的解药才好。倘若是要往西北打听天心海棠的消息,兴许太医院早就有动作了。万一我们托的人同样在长安收罗这种花,却与太医院的人撞上了,互不知情下,互相掣肘,岂不是闹了笑话?”
闹笑话事小,万一耽误了双方寻药的进程,那才是麻烦事呢!明明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却互相拖后腿,事后弄清楚了,连气都不知该往何处撒,谁不糟心呀?!
谢文载立时就想明白了这一点,稍稍冷静了些:“不错,我们在长安的人脉,周家也有,而且比我们更深更广。若说到去西北寻药,周家早就出面了,哪里轮到我们在这儿着急?”
周家即将要再出一位皇后了。吸取太皇太后的教训,周家定然不愿意周雪君进宫后也受同样的委屈。只要有法子与新君、许太后拉近关系,周家没有不用的道理。不过是找一种花罢了,周家族人内部联络一回,应该就有消息了,能费什么事?这可比他们几个老头子千里迢迢写信给老朋友们四处打听、托人要省事得多。
谢文载看向表兄海西崖、表嫂马氏,以及曹、陆二位老友,又再看向学生金嘉树,脸上露出了微笑:“别着急,有周家帮忙,宫里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天心海棠的下落。再不济,我们这里也还有一盆花,明年开花结果后,同样可以拿来配药。嘉树体内的余毒,一年内就应该能肃清了。”
金嘉树暗暗抹了把汗,干笑道:“兴许用不上一年呢?其实太医们的医术也十分高明,一直替我开花解毒,把我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我再喝个几个月的药,兴许就好了,根本不必大家如此劳师动众地寻找天心海棠。”
谢文载不以为然:“既然是奇毒,又只有天心海棠这一种解药,你的毒岂有那么容易清除的?若是太医院有法子,也不会拖到今日,还未能解决。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为师知道你是个省事的孩子,但性命攸关,如今不是你懂事的时候。”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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