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现在哪里是他钻牛角尖的时候?哪怕周家再缺银子,也不会在这时候拖后腿,无论如何也会挤出一笔钱来替吴家将排场撑起来的。更何况,从前周家还需要为西北边军的军费操心,如今内阁换了人主政,不会再克扣边军的钱粮,想来周家已不需要再自掏腰包贴补军中了,手头慢慢的就会宽裕起来。”
谢文载与陆栢年闻言都松了口气,前者微笑着对曹耕云道:“老曹,此番劳你辛苦了。我与老陆去劝他,都没法劝动,幸好还有你!”
曹耕云摆摆手:“若没有你们事先做好铺垫,又替我想了几个有力的理由,我也没法说服他。如今只盼着他是个识大体的,别再钻牛角尖才好。先帝生前对吴家甚是刻薄,临终前方才留下旨意,要挽回曾经的错漏,免得损及他贤君的名声。无论是太皇太后、太后、新君还是内阁与军中,都在帮着先帝遮掩。这种时候,吴珂一个半大孩子闹什么别扭?难道让外人知道他们吴家的窘迫,于他兄妹二人还有什么好处不成?他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为他妹子考虑。他妹子做了康王妃,总要与宗室皇亲女眷们打交道的,若叫人笑话她是个穷酸,她还怎么立足呀?!”
谢文载笑着给老友倒茶:“消消气。吴珂是个聪明孩子,自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你只管放心便是。”
陆栢年也开始拿昨天发生的小事做谈资,与曹耕云谈话,又劝他再吃些早点,海棠趁机退了出来,返回自己房中,沉思了很长时间。
当海礁再次从衙门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被小妹海棠请到了后院闺房中去。
海棠将一只小匣子与一封信递给了他:“请哥哥替我走一趟承恩侯府,把这个交给吴琼。若是她不在,托她哥哥转交给她也行。”
海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信倒罢了,那只小匣子上带着锁扣,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重量,晃两晃,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海棠便告诉兄长:“阿奶给了我一万两做嫁妆的压箱钱,其中有五千是黄金,五千是银票,这里是其中的三千两银票。我想借给吴琼,为期三年,不收她的利息。”
海礁吃了一惊:“什么?!可这是你的嫁妆!”
海棠淡定地答道:“这是压箱底的钱,不会显露于人前的,会叫外人知道的银子另外算。阿奶是怕我将来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才给我以防万一的。既如此,我出嫁时有没有这三千两,差别都不大。吴琼将来要做康王妃,她堂兄又是承恩伯,难道我还怕她还不起我这三千两不成?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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