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不喜欢凑热闹,所以他没打算去参加汉大的新年联欢晚会。
由于国内和德国在冬令时时有7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国内20点整开始的春晚大概是德国中午13点开始。
虽然在国内他从没看春晚的习惯,但今天他突然很想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会在那时守在电视机旁给他打电话。当家人们在不同的地方观看同一个电视节目时,就好像他们仍然还生活在一起。
为了看春晚时有香喷喷的饺子,董锵锵很早起来把面和好饧着,然后又开始调肉馅,剁白菜。等一切收拾妥当,指针刚好到7点。他随意做了些早餐,又去楼下买了份当天的金融报纸,读完主要专栏还不到8点。
早餐摆在桌上,牛奶已从冒着热气变成温凉,老白依然没上楼吃早饭。虽然老白搬进小楼一层的房间已有段时间,但自从慕尼黑回来后,他平日的话极少,多数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偶尔董锵锵会喊他一起吃饭,他要么懒得上楼要么坐在饭桌旁发呆,显得心不在焉。董锵锵知他还没从失意中走出来,又不好反复安慰,只能扯些平日见闻,或者请教他带旅游团的事。因为他发现只有在讲导游事时,老白才会变得情绪正常一些。
楼下两声清脆的喇叭声打断了董锵锵的思绪,他走到窗边向下张望,白雪覆盖了大部分的建筑和地面,而他的皮卡正静静的停在路边。
车窗摇下,雷兰亭坐在驾驶位朝他使劲挥手。
董锵锵背着包快步走出楼门,一把拉开车门,灵活地钻了进去。“开车吧。”他吩咐道,“汉诺威女子监狱。”
趁董锵锵系安全带的功夫,雷兰亭一边在导航仪里输入监狱地址一边问道:“你下午真不去联欢会啊?乐乐她们都去。”
“一会你把我从监狱送回来就行。”董锵锵婉拒的同时不放心地叮嘱道,“记得今天别喝酒!”
“放心!有数。”雷兰亭扬了扬下巴,却没放下手刹,“有个事儿得跟你商量下。”
董锵锵目视前方,他大概猜到雷兰亭要说什么了。
“上次借给你……错了,借给老白的钱,他大概什么时候能还?”雷兰亭点烟的同时摇下车窗,似乎想用动作转移自己要债的尴尬,“我最近需要用钱。”他把烟气吐到了窗外。
“他现在没钱。”董锵锵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老白已经离婚净身出户的事。
“就算他交了不少赎金,可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导游,多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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