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么个人,岂不是瞌睡了送枕头?简直就是正正好完美地解决了他们所有的问题。
不管这人到底是谁,能力怎么样,又是有怎么样的目的……只要制服了对方,那他们眼前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而且说不定还能顺带解决他们一直烦心的小队问题。
当然,当务之急是他们该怎么样跟这位闯进他们地盘的小羊羔谈一谈呢?希望对方跟希尔曼一样好说话。
姜洄跟桓宪对视一眼,一人一边,微微侧了侧枪口,几乎是同时发出。
两人外边看着出手淡然,事实上手心却禁不住冒出一层冷汗。可千万不能失手啊,不然他们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把这个送上来的枕头给毁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下一个。
幸亏两人的水平一如既往地稳。
好不容易勉强思索出某个遁逃路线的人才挪动手肘,便觉一阵巨大的危机感袭面而来。两道强劲的气息,一左一右,极近地贴合着他的耳侧飞过,瞬间就将他的动作钉在了地上。
太近了——
生死一线间。
更为可怕的是,对方明显就是算准了他的位置射出的。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击中
,对方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就是为了警告他——他们掌握了他的一切动向。
对方想做什么?戏耍他吗?
暗处的少年既羞恼又愤怒,更多的是无力对于自己失去了自***的无力感。
为什么?明明、明明在很久之前就发誓过要把握自己的命运,要做众人之上,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可为什么……最后还是成了这样?莫不是真的如他那位大哥所言他就是个不成器的玩票子弟。
他不甘心。
他真的真的不想以这样黯然的方式退场。
「你是知道的,我可以即刻动手,只要我想。」似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桓宪直接就开始数了:「手、左腿、右腿……呃微微偏了一点点,不过没关系,脖子还有……」头。
每说一个,桓宪便停顿一下,顺便挪动枪口,锁定他所指定的那些部位。姜洄在旁边为其警,以防对方生出鱼死网破的想法。
狼狈的趴在地上的人食指搭在扳机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就想抠下,又听到对面的人悠悠然道:「你还要试么?难道刚才的警告还不够?如果是你的话,我大概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旁边的希尔曼闻言本能地想侧头看去,但又发觉眼下的情形实在不宜多动,便生生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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