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朱来说,似乎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不过有了张希孟的掺和,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首先是汪广洋,他核查了定远的所有粮仓,亲自查验数目。而张希孟也去清查军屯。
道理很简单,不管有多少酿酒,都是少不了粮食的。
在民间这边,由于土地平均分配,老百姓能自己做主,这才过了没几年好日子,大家伙肯定拼命存粮,所以除了缴纳田赋之后,能拿到市面上卖的,绝对不多。
因此除了地方的仓库之外,就是军屯有存粮。
这也是从源头下手了。
经过张希孟的初步盘查,军屯的粮食缺口大约是五万石,胡三舍那小子也算老实,根据他的招供,前后弄出来三万八千石!
总算把大头儿对上了,剩下的可以视作日常耗损,或者出了一些稍小的耗子。
可是把目光放到了定远县城的仓库,一番查验之后,足足缺口十二万石!
须知道定远一年夏秋两税,合起来也不过是十八万石!
另外还可以纳粮免役,全部算上,定远一年能有二十万石税粮就算不错了。
啪!
老朱狠狠锤了桌子,震得茶壶乱颤。
“好啊!一个产粮大县,大半年的收成,就这么没了!这哪里是硕鼠,这是一帮饕餮!”老朱气得暴跳如雷。
“胡三舍之外,还有多少人,掺和进了私酒这事?”
张希孟道:“根据目前的彻查,首先就是管库的官吏,另外还有定远的几个富户。再有就是滁州的两家商行……知县王恺也参与其中,在他的家里,搜出了赤金三百两!”
“杀!杀了!把这个畜生的皮扒下来!”
朱元璋气得不行,王恺能被任命县令,那是看在既是同乡,又追随很早的份上,结果越是给脸,就越是不要脸!
三百两金子,够剥你十层皮了!
“主公,你看是在定远明正典刑,还是回去金陵,再做计较?”
老朱略微怔了怔,“张先生让咱回金陵?”
张希孟咧嘴一笑,“主公,这案子牵连不小,再给一些时间,查得清楚一些,等主公回了金陵,再做处置?”
朱元璋皱着眉头,他恨不得立刻杀人,但是既然是这么大的案子,直接杀了,也就便宜他们了。
“是应该回金陵,昭告所有人,堂堂正正,处置这些畜生!”
张希孟无奈苦笑,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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