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应该来找我的。我虽然在技术上帮不了你,可多少还有一些人脉。”
“查德,我不找你的理由就跟不找安东尼是一样的。如果预防措施不能贯彻到底,那就毫无意义了。况且资金运作终究不是最大问题……这是我较为熟悉的领域,但在材料学和工程学两面我却都难有作为。不止是我,我所找到的专家们在图纸附带的计算方程面前都显得极为无力。我们就像是走在迷宫里的盲人,每一步都只能靠摸索身边的墙壁来前进,而对于大方向是否正确却毫无判断之能。最终我得到的那个可怜的成果——是从几百个能够识别出差错的失败品中脱颖而出,唯一有希望发挥功能的成品,它也被证明根本无法实现设计图纸上的效果。我完完全全地失败了,更令人沮丧的是整个团队甚至找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当时我们没有能力检测出来,查德,但如今我仔细回想整个工程,错误最大可能是出在一种用于调整波形的复合材料上。由于测量的精度问题,我们未能正确地根据替代品的特性调整相应的复合结构,导致它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你现在反倒能弄明白了?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以后?”
“人总是会随着挑战进步的。”
对于这样一个励志却不大合理的回答,查德维克皱起眉头,但也只是沉默着呷了一口啤酒,示意客人继续说下去。
“如果当时我有额外的资金,或许还会再从头尝试一两次。可遗憾的是这个迟迟不出成果的项目实在让我难以为继,我的投资人也已丧失信心,委婉地向我发出劝告。也许是时候撤手了?是时候重新回到我妹妹去世的宅子里,继续研究那些画册?在我终于决定要承担失败的那天,我早早地走进了校准实验室,想在向所有人宣布消息以前最后确认一遍。可就在试验台的最中央,我发现那里多了一样东西。我不认得那样东西,也非常肯定它不是实验室计划中的产物,于是我去调取了监控,约谈了当时所有能进出实验室的人。无人知道那样东西的人来历,可它的性质我却搞清楚了……它就是我当时欠缺的那种复合材料,不是勉强合用的替代品,而是设计图纸中提及的原版。我虽按照图纸上的习惯称它为‘材料’,你却不妨把它想象成一种高度复杂的控制芯片。有了这样东西,我当时遇到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不必详述我当时进行过的各种调查和追踪行动,从诸多迹象得出的最终结论是:这样东西只可能是匿名邮件的发送者给我的。正如我在一开始顾虑的那样,这位神秘人一直以某种方式关注着我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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