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却因距关雎馆有些远,除了同女孩子们每月一次的返家,平日里都是住在程府北侧的一套小院落里。
三正两耳的院落,收拾得极为清幽雅致。
院中遍植铃兰,正是盛开的时节,白色的花小钟般串串倒垂,晶莹如玻璃雕就的铃铛。微风吹过,轻轻摇摆,仿佛就要碰出一曲散碎铃音,却只是摇落醉人香郁,轻飘院中。
如此倒很象黎妍,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却总在关键时刻让人眼前一亮,令人为之折服。
不过此刻黎妍并不在玉铃楼,她在关雎馆外面专为先生设置的休憩室——驻芳汀,坐等代真结束画艺讲习,她便可以去教授女红了。
碧彤早就熟悉时间和课业的安排,也告知了程雪嫣:“姑娘,不如去驻芳汀吧,反正她还要等上好久代先生才会出来。代先生总是爱啰嗦,有时将黎妍的讲习时间都挤没了。姑娘若是在这等,还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况且今天又是女孩子们返家的日子,搞不好她直接就从那边走了……”
程雪嫣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留在玉铃阁。
她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知曾经的程雪嫣如何,自己和黎妍可是并无交集,此番有事了,方急吼吼的去寻人家,对己对人都不尊重,况其正忙着正事,若用闲事打扰很无礼貌,也易引发反感,事情就更难办了。而在此坐等,取的是程门立雪的恭敬诚恳之态,凡事有礼在前,黎妍即便再难以接近也不会就此挑出什么毛病,如此就算是求人不成,也会留个好印象,况且她对黎妍感觉很特别,总觉得她就像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外表冷淡,实际内心火热,只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暴露内心就容易受到伤害。许多人都是这样,为了保护自己而套上一层层的假面具,只希望戴在脸上久了,不要迷失真正的自己便好。
太阳在飞翘的檐角挂了一会,终于滚落到粉墙上了,将金纱斜斜的铺了满院。
碧彤又打了个呵欠:“姑娘,黎妍应该不会回来了,咱们还是走吧,晚膳的时间就要到了。”
“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我再等一会。”程雪嫣走了两步。
在外面站了一个下午,整个人都有些发木了。
“我就说直接去关雎馆找她,她又不是什么高级人物,却要姑娘等。就算要等也进院子里去坐坐,姑娘却偏要站在外面,真是……”碧彤又困又乏的一肚子牢骚。
“我是有私事求她,在这等等也是应该的,怎可耽误她的正事?况且这毕竟是人家的院落,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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