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帕子可不同于纸巾,一整袋的放在口袋里,随用随丢。一个大男人居然带了两条帕子……也可能不止这个数,总让她觉得怪怪的,况刚刚又用力得差点将那李子皮蹭掉……心中蓦地一亮,刚刚他拒绝收回帕子,难道是……
碧彤暗地里撇了撇嘴。
官宦人家以邀凌肃成为座上宾而为荣,不仅是因他极有才华,关键是难于邀请,而每每邀得了他,过后也非议颇多。因为他对盛食物的器皿过于挑剔,即便给他贵重的镶银象牙箸,他也是左擦右擦,就好像上面粘着毒药似的。不过看在刚刚竟没有将那李子皮剥掉而只是狠命擦了擦的份上,可见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程雪嫣眼见得他如吃药般咽下了那口李子,搁在桌下的手都不由得跟着松了劲。
二人依旧沉默,弄得碧彤很是为难。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逗着乐,连自己都觉得倦了,最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
凌肃很识趣的站起:“叨扰良久,在下告退。”
起立作揖之间,风度翩翩,晃得程雪嫣心神荡漾,若自己真是生在这个时代,遇见了他,怕也是会心动的吧。
凌肃衣袂飘飘的向院门走去,程雪嫣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直到那身影隐在了重重的绿树繁花中。
“他是干什么来了?”
程雪嫣很是疑惑。记忆中的凌肃总是像龙卷风一样的时效性,想到什么立刻去做,比如向她求婚。心里有什么也毫不讳言,哪怕是有了外遇,在自己觉察出苗头的那一刻,他也毫不保留的和盘托出,连哪日哪时在哪开的房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便直截了当的要和她离婚。他快得如迅雷不及掩耳,而她只有目瞪口呆,连个见招拆招的时间都没有。
可刚刚走的这个……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姑娘来了……”
碧彤随口接了句。
看我?程雪嫣看向那已滚到角落去的帕子,心中漾出一丝怪异。
“姑娘就等着吧,不出三日,我保证他还会来,就算人不来,也定有人传信过来。”
“你倒是蛮了解他的。”
程雪嫣看着碧彤的胸有成竹,忆起她所说的“姑娘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他”,在感叹天下竟有如此巧事的同时更感叹原是前缘早已注定。
碧彤被打趣得红了脸:“瞧姑娘在胡说什么,碧彤是在替姑娘高兴,想来姑娘很快就要离开这了……”
“离开这?去哪?”
“姑娘怎么还和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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