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精明强干的师傅,还怕调教不出好徒弟?”
“就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碧彤脱口而出的一句印证了程雪嫣心中的猜测,她是怕多个人自己就不看重她了。她忍住笑,这个碧彤,在同龄人里也算成熟稳重,却还是小孩子心性。
碧彤失言露出心事,不免脸红:“说归说,姑娘的事哪容我们奴婢掺和?姑娘若是喜欢小玉,明日回了夫人要她过来便是……”
说着说着,顿觉委屈起来,红了眼坐到一旁抹泪。
程雪嫣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碧彤的泪却更多了:“奴婢一心为姑娘着想,姑娘还要取笑奴婢……”
“好了好了,你若是不嫌累,这事就先放下,不过日后可别跟我叫苦哦……”
碧彤吸了吸鼻子:“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又怎会嫌累?”
这话说得程雪嫣后背直冒冷气。
碧彤也被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忠心耿耿了?
“那还在那坐着,还不过来梳头?”程雪嫣假意嗔道。
碧彤破涕为笑,拿起了梳子。
“今天姑娘要与夫人和其他姑娘一同去熙湖,还是打扮得低调点为好。”
碧彤现在把“低调”一词用得很是自如。
程雪嫣私下嘟囔,自打来到这,我什么时候打扮得高调过?最近因了凌肃而心思纷乱,制定好的计划一样也没做,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至少得先还了玉铃楼和漫雪阁那边的礼,感谢人家的帮助。
另外……
“既然要和其他人一起去还怎么‘人约黄昏后’啊?”
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碧彤扑哧一笑:“碧彤就说姑娘放不下凌公子。姑娘放心,碧彤自有办法。”
酉时一到,程雪嫣照例淡青色的上襦配月白绣紫玉兰花的抹胸,下系烟青色绫裙,低低的平髻上簪着枝蓝银珠花,整个人素得几乎能溶进空气里。
不过当看到站在外院青石铺就的甬路上的一系列女眷均素衣打扮,她心里稍稍好过些。也只有程雪瑶穿戴有些出挑,一对双蝶花金簪并倚在斜髻上,随着她红唇的一张一合,那蝴蝶的触须跟着激动的颤抖。
她在训斥绮彤。
绮彤习惯的垂首肃立,手拎细竹篮,想来里面正盛着那两条垂死的锦鲤,而程雪瑶的训斥也是处处不离“锦鲤”二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寻思什么,你以为你弄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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