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都是极有背景的,将来都就会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奶奶,甚至有可能成为皇上的宠妃,杜觅珍是不敢深得罪的。
“你看看,你把她们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我吓的?”程雪嫣冷笑:“如果我那么可怕她们至于逃了课跑到嫣然阁吗?难道是专门为了挨吓去的?”
杜觅珍语塞,脸色愈发阴沉,猛的一拍桌子:“你违规越矩,竟还不认错?”
“雪嫣不知何错之有!”
“姐姐都已经说了,大姑娘没有听到吗?是不是这两日被银子累到了?”杜影姿不无嫉妒的煽风点火。
“请问夫人,何为规,何为矩?”程雪嫣膝跪得酸痛,腰却挺得笔直。
“不务正业,越礼犯上,祸乱学府,收买人心!”
程雪嫣听着杜觅珍的咬牙切齿,暗自庆幸自己多亏是尚书的女儿,否则怕是早就被人拉到见不得光的地方给做了。
“请问夫人,何为正业?只有琴棋书画诗书刺绣闺礼才算正业?那么这些东西学来是做什么的?我想我不说大家也很明白,否则怎么会添歌艺这一项?如此来讲,教女孩子们如何打扮又怎么算是不务正业?美玉藏在石头里,会遇到几个有耐心的人肯费力敲开来看?”
杜觅珍搁在扶手的手不易察觉的哆嗦着:“你还敢出言狡辩,岂非越礼犯上?”
“夫人坐着我跪着,夫人在高我在低,所言亦非无稽之谈,岂有犯上之说?
“夫人,”宋嬷嬷突然跪下:“程先生恃才放旷,纵奴行凶,请夫人为奴婢做主!”
终于来算后账了!这时机找的不错,只是纵奴行凶一句未免太夸张了吧?
于是又找来蕊珠对质。
蕊珠干净利落的站在地中间,端端的行了个万福,脆生生道:“给夫人请安。”
宋嬷嬷变身控方律师,引导原告蕊珠进行血泪大控诉。蕊珠对所有的“是不是”类问题一律在“是”上打钩,这令杜觅珍和宋嬷嬷都很满意。末了,蕊珠又是盈盈一福:“全靠宋嬷嬷教导有方,奴婢一向遵规守礼,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为此已是在外等候多时了……”
这几句连起来令人浮想联翩,而多数人尤其是心虚的人自然会挑个不利于自己的使劲联想。
宋嬷嬷已然涨红了脸:“蕊珠,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刚刚说的都是我教的不成?”
“是。”
蕊珠这句“是”令众人大惊,宋嬷嬷更是气急败坏:“蕊珠,你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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