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她,自是找个理由便办了。”碧彤已是见怪不怪,紧接着面露喜色:“姑娘终于和夫人冰释前嫌了,这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程雪瑶临走时几乎能把人削成片的目光在眼前闪了闪。
她拿起紫铜签子挑了挑烛心,牵起的唇角不无嘲讽:“隔层肚皮隔层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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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似乎过于静了些,却让人几度醒来。
只有虫鸣入耳,叶声细细。
原以为每每都是笛声惊扰了她,可是没有笛声怎么也会……
是习惯使然还是……她在不自觉的寻找这声音?
平日里也总会有几夜听不到这笛音的,却从未如此烦乱,如此……坐卧不安……
是因为他走了吗?那么只要没有笛声是不是就说明他不在府内?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回家?家在哪里?
可笑,想这些做什么?
移步露台,只见夜浓如墨,一条月静静的弯在上空,好像是挂在黑袍上的一根线头。紫香居朦胧在浓重的树影中,静寂深沉,只有那石桌略显出一点淡色,如她一般落寞。
他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可笑,为什么要告诉我?他不过是……不过是那日帮我了点小忙,其实也未必就是帮忙,只不过偶然在白日里吹笛子,然后恰好赶上自己初次到关雎馆教习状态混乱,而即便他人不在却依然有超强的魅力气场将场面稳住,却被自己牵强附会的理解成……所以才会如此放心不下,等哪日还了他这情便好了。可是又要如何提起?他总是那么……再说不过是凑巧……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吗……
“姑娘……”
她颠来倒去一门心思的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颤巍巍的呼唤,回头……只见一个只有上半截的女人飘在屋中,脸色青白……
“啊……”
“啊——”
……
几声变了调的惊叫如同利剪撕裂了寂静的夜幕。
待相互看清彼此,程雪嫣和碧彤不由抚着胸口,一迭连声的喃喃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姑娘怎么不睡觉?”
“你怎么起来了?”
二人同时发问,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好像是那边……”
“对,是嫣然阁……”
“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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