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是自己摔的,又不是接不上,听说已经可以坐在马车上四处惹是生非了。
相比下程仓翼却是情势严重,虽宋冠的确医术高明,外伤血止,淤肿全消,却是连日发烧,昏昏的趴在床上,人事不知。
程准怀夜里偷偷看过儿子,坐了半天,第二日宫里的王御医便到了程府,又是扎针又是放血,程仓翼方悠悠醒来,喝了碗米粥。
程雪嫣再去看时,已是精神大好,跃跃欲试的要下床到院子里练功。
程雪嫣见他经此一难人瘦了一大圈,却是更显俊逸,只玩笑道他因祸得福,说不好哪日自己就会多了个嫂子了。
此言并非空穴来风,自曲靖送谢礼过门,顾骞就三天两头的往程府跑,他们的心思她也能猜出一二,只感叹二人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己这老哥早有意中人了,却也担心二人身份悬殊,恐不能成事,于是竟想不如先让哥哥娶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然后纳绮彤为妾,也算全了心事,不过这大嫂一定要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否则到时三人都受罪。
她不明白自己如何就变得这般“开通”了,难道是在这个时空生活久了缘故?
收回神思,却见绮彤出现在墨翼居的门口。
见屋内有人,红了脸就要离开。
她忙站起身,只说明日是七夕,自己要回去准备一下。
天知道她能准备些什么,她只是知道绮彤出来一次不容易,能鼓起勇气来墨翼居更不易,能让他们多相处一会便是一会吧。
临出门时,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淡墨色床边立着一身淡粉的绮彤,如开在苍山中的一朵杜鹃,那么醒目,那么单薄,令线条刚毅的墨翼居莫名的多了一抹柔和,一丝春意。
她背对着自己,又挡住了程仓翼的脸,可是却拦挡不住深情对视所溢出的脉脉暖流。
沉默半晌,却听得程仓翼说了句:“哭什么?”
他的声音是那般温柔。
哥哥对自己是极好的,只要她有了事都第一时间赶来,急吼吼的问长问短,攥紧拳头要为她出气,却从不见有这样的温柔,令人的心都跟着一软。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对着心爱的女人柔情似水……
她有些感动,有些羡慕,还有点……嫉妒。眼睛却不觉一酸,拉着碧彤快步走开。
碧彤只当主子当真要回来准备了,喜滋滋的采了凤仙花回来,拿玉杵在细瓷罐里捣碎,又加了少许明矾,方取了汁,要往姑娘指甲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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