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解决问题的唯一似乎是驱初夏离馆,当然,程雪嫣是决计不会这样做的,一想到初夏倔强的眼神,她仿佛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况初夏虽是旁听,却是天资聪颖,事事领先于其他女孩子,这怕也是那些女孩子闹事的原因。
事实上,不愿意赶初夏离馆的还有一个人,便是杜影姿,不过可千万别误会她是什么好心。关雎馆大乱,人手顿显缺失,她便借机向杜觅珍保举自己的丈夫傅远山。此事许久以前她也提过,却因程准怀不喜傅远山这个人而搁置,如今这样的关键时刻,“若不用自家人,岂不是更得添乱”?当然,谁都知道她不过是想把在外花天酒地逍遥万分的丈夫从沧汉调来放到自己身边严加看管,另外,做关雎馆的管事月入荷包的可不仅仅是二十两银子,女孩子们都希望自己多得些先生的照拂……那油水可是无法计算的。
据说傅远山已经上路了。
程雪嫣虽未见过此人,但觉能取杜影姿为妻,人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他那些寻花问柳的事迹……
这种男人……
不管怎样,待赚够银子就从程府搬出来,虽然她尚没想好如何同程准怀和杜觅珍交涉,一边是亲情,一边是面子……先不想这个,赚银子买房子方是正事。
如今和金玉楼的小姐们也算熟悉了,发现她们虽然表面和男人们眉来眼去撒娇卖痴,私下里大多数人还是蛮端正的,也不乏多才多艺之人,却为生活所迫流落青楼,个中酸楚,难为人道。有一个甚至是有丈夫的女人,可是丈夫病重在床,儿子又年幼无知,婆婆身子也不好。为了这一家子人,不得不卖身于此。白日在家布衣荆钗洒水忙碌,晚上便来浓妆艳抹陪酒卖笑。丈夫也知此事,却只能一声叹息。她倒是有志向的,要把儿子培养成一个状元,那是“吃多少苦都值得”的。
其实有时同她们聊天蛮有趣的。因为没有所谓的规矩,她们说话便懒得粉饰,直来直去的倒也道出不少俗世“真理”。比如……
“别看他们在朝上人模人样,到了床上就让他鬼哭狼嚎……”
“我给你讲,表面上越义正言辞的人,私下里越放*荡不堪……”
“其实女人脱了衣服还不是一样?可他就看家里的不顺眼,偏要上这来舍银子。这叫什么?要说不心痛银子那是不现实的,其实也不就是想给别人看他是多么的风流多么的与众不同?让一群人贴着他夸着他,哼,多半是外面不得意,上这里找平衡了……”
“什么一掷千金?银子若是汗珠子摔八瓣赚来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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