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芳汀渐渐热闹起来,程雪嫣每每去时都见众人围着他,他也不含糊,拿着镇尺往桌上一敲:“话说……”
不出几日,傅先生就成了主子丫头眼里口里放不下的人,个个都说他的好,什么风趣幽默,什么宽宏大度,什么乐善好施……相形下,杜影姿就成了尖酸刻薄,小肚鸡肠,爱财如命……最后结尾是“真可惜了傅先生那人了”,却从没听人提到那小妾的去向,久了,竟也忘了,直到有一天,傅远山坐在驻芳汀里专门为他打制的大型檀木椅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都说世上男人皆薄幸,可是我却觉得这女人才是……唉,女人心,海底针……”
代真是最好奇的,第一个开始打听:“傅先生,此话怎讲?”
“影姿平日里没少提起我吧?”
众人交换下眼色。
“相公长年一个人在外做生意,哪个妻子不担心啊?”
“担心?”傅远山冷笑:“她是担心我在外面纳妾吧?”
别人不语,只有代真实惠:“就算她担心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傅远山涨红了脸:“当初是谁一意孤行,连卧病在床的婆婆都懒得伺候就上了京?还带着体弱多病的伊雪……伊雪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因为她!娘病重,想念孙女。我多次写信给她,却是不见只字回音。可怜我娘临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
他勉强压住哽咽。
“我虽是个生意人,可是那几年沧汉连年大旱,我就算有奇珍异宝要卖给哪个去?她在帝京每月至少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却从不肯接济我们。还记得她生伊雪时差点死掉,是我娘舍了积攒多年的棺材本才求人救了她一命。可是娘死的时候却只有草席裹身,我这当儿子的对不起她啊……”
这工夫,门板忽的一响,杜影姿冷着脸站在门口。
傅远山立刻止住哭声,却被杜影姿拎着耳朵拽起:“又跟人诉苦是不是?我倒要听听这回又编排了我什么……”
“没,没……痛,痛……”
代真看不下去,上前制止。
“我们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你多嘴?”杜影姿一个眼神就把代真钉回到椅子上:“你这么紧张,莫非……”
代真立刻红了脸。
“给我回去!”
杜影姿狠瞪了代真一眼,拎着傅远山就出了门。
众人忙分布在门口窗口看热闹,但见还算苗条的杜影姿一边拧傅远山的耳朵一边数落,胖胖的傅远山费力的弯着腰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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