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而自己若是出于私心借机报复,是不是太……眼下这么多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况这满屋子的暧昧,也由不得人不浮想联翩。
一时心下烦乱,不禁眉头紧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送念桃回去,然后就……”
瞄了一眼凌乱的床铺,再也说不下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念桃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顾浩轩眉头微抖,正待说什么,戴千萍却是听不下去了:“乱七八糟,不知所言!”她愤愤的一拍桌子,金嵌祖母绿的护甲勾着阳光划了道刺眼的弧线:“不过是办了场满月酒,却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传出去,顾程两家颜面何存?小喜,叫人备车,送大姑娘回去!别忘了嘱咐人说,大姑娘因为欢喜多喝了两杯,才在府里歇下的……”
话到最后,已是极尽轻慢,于是顾水卉便幸灾乐祸的瞅着她笑。
顾浩轩正要着急,戴千萍却已指挥下人将屋内十余个火盆撤去。一行女眷也呼啦啦的跟着走了。
满屋的人转眼散去,程雪嫣方觉腿脚发麻,身子不禁晃了晃。
顾浩轩急忙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又恨恨的瞪了一眼。
那一眼泪光盈盈,却是爱恨交织,竟好似醍醐灌顶,让他那原本混沌的心顷刻间如明镜照耀般通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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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夜未归,还是在前夫家一夜未归,自然要接受无数目光的检测。碧彤如复读机般将戴千萍的嘱咐说了无数次,得来的是恍然大悟的“哦”,可目光仍旧扑朔迷离,意犹未尽。
程雪嫣心中憋闷,待入得嫣然阁,立刻拷问碧彤。
碧彤如实将发现她失踪然后大家费心寻找的过程说了一遍,却发现主子对如何掉入冰窖无半点记忆。
“顾府原本是前朝的一个王府,后来赏赐给了顾太尉。府中有一处地方特别奇怪,就是现在的冰玉湖。冰玉湖实则是个冰窖,说它奇怪是不论春夏秋冬里面都寒冷异常胜过严冬,后来就用作储冰之所,待到夏天为皇宫和其他重要官员府内供应冰块。因为是冬天,冰玉湖便少有人来。若不是在入口处发现那金锁,真不知姑娘竟然掉进了冰窖里。也难怪,因为地下寒气甚重,冰窖入口处经常被寒气凝成一层薄冰,姑娘误踩上去也不奇怪,只是奴婢不明白那金锁怎么会在那,奴婢明明记得白日里在玉桃阁,姑娘就将金锁挂在了小公子身上……”
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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