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雪嫣定要出手打他,可是此刻,不知为什么,心头忽的冒出一股酸涩,他的笑容顿时模糊起来。
朦胧中,听他说道:“真没意思,最讨厌这样告别了,我走了……”
她急忙擦了擦眼睛,却见屋中充溢着淡青的晨光,那个立于床前的人……不见了。
就这样定定的待着,仿佛在某一瞬间,他仍能如以往一般突然出现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再纠缠几番方才离去,可是……没有,直到细竹门帘一掀,那场属于昨夜的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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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程府嫁女,顾府娶亲。
似乎从昨夜就开始忙了,程雪嫣怕第二日精神不好,只想早睡,可是越着急越睡不着,好容易打了个盹,就被人声吵醒,人也一下子就挤了满眼。
仿佛是被人从床上捉下来直接按到绣墩上便开始“开面”,疼得她眼泪直流,旁边人还说:“大姑娘,这眼泪要留到上轿的时候再掉……”
这是什么烂规矩,哭还要找时间?
本想好好感觉一下古代结婚的程序,却是一通忙乱,确切的讲是别人有条不紊的忙活,她却是眼花缭乱,也不知怎么弄的,便已打扮停当。
可以说,今日的装束堪称隆重,一洗她自来这个时空不停纠结于无鲜艳衣服穿无华丽首饰戴……哪怕只是过过瘾的灰暗懊丧,不过可真是……重啊!
繁复的惊鹄髻,若惊鸟双翼欲展,正簪赤金累丝珠钗,垂明月宝珠一颗于额前,莹莹转动,和红瑛珠子争相辉映。另配落梅长簪一对,密长的流苏簌簌扫着耳际,凉润如冰。金丝嵌珠押发扣于髻后,余下的空余之处全被珠花占领,乍一看去,仿佛扣了个金碧辉煌的帽子,光辉熠熠的根本无法看清那流苏后面精施粉黛的脸,拨开流苏只见一脸惊惶……
不过的确足够惊艳,足够震撼,只是……这是她吗?
就在嬷嬷笑眯眯的要将一支赤金桃枝攒心翡翠钗压到髻旁时,她一把打开她的手:“够了!”
“怎么就够了呢?还有事事如意簪没有……”
不待她说完,程雪嫣就一把拽下了那个在眼前晃动的累丝珠钗。
“啊,大姑娘……”嬷嬷吓了一跳。
程雪嫣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些宝贝摘下来,也不看她,拆了髻自己绾起来。
“大姑娘,这可使不得,这是规矩……”嬷嬷慌得上前阻挡。
“什么规矩?规矩就是要压得人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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