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咽下。
“你……怪我吗?”声音极颤,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住他,乞求又胆怯,似是期待他的原谅,而只需他原谅了,她便可放心的去了。
想笑。怎么是她来问他,倒是他应该祈求她的原谅。若是得了所谓的原谅她便会离去,他宁愿永远让她误解下去,可是……
他笑了笑……记忆中自己仿佛是第一次对她笑……过去的日子里,他竟是连一丝笑都如此吝啬。
“怎么会呢?”
“那我就放心了……”她笑了,好看的小嘴弯弯的,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的美呢?
可也只是这一笑,便像被什么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黑亮的睫毛微微的抖了抖,便如蝶翅般静止了,那眼中的光瞬间沉了下去,却是执着的对着他。
程雪嫣已是泪如雨下。
时而清晰的视线中,始终看到程仓翼握着那只苍白的纤手,似乎这样就可以回避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傅远山接旨……”
状如女声的声音自窗外传来,接踵而至的是傅远山宽厚洪亮宛若正人君子一般的声音:“草民接旨……”
将关雎馆全权交由傅远山打理由这种怪调门宣布起来多少有些滑稽,而傅远山的三呼谢恩则让人不堪愤怒。
程雪嫣只觉悲恸溢满胸口,就要喷薄而出,却是瞥见程仓翼默不作声的站起身……
他的腿……程仓翼略略跛着脚走到桌边,一手抄起黄梨木高几……而另一只手却是身侧晃荡着……
她冲上去,捧住那只断臂:“哥……”
程仓翼却轻轻推开她,往门外走去。
晴雪扑上来,跪倒在地扯住他破碎的长袍下摆,嘶声道:“爷,寡不敌众啊……”
“不行,你不能出去!”趁此机会,她急忙拦挡在门口。
程仓翼紧紧的盯住她,却又似看不见她一般,眼底一片血红。
这个样子的他令人害怕。
“大姑娘,千万不能让爷出去,爷已经……”晴雪泣不成声。
“哥,你听我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想想爹还在狱里,不能因为你的冲动而让他罪上加罪。我们都知道爹是冤枉的,断不能让人在你的身上再做文章,那样爹可真的就无法翻身了!”
程仓翼眼底的红在抖动。
“哥,如果真的……”她强咽下心底的悲愤:“咱们程家就只有你能为爹洗冤了,若是你再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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