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卉出了事,矛头最终会指向自己,却是没想到怎么会转得这么离奇古怪,这么匪夷所思。
她无力反驳。秦曼荷是对的,如果不是她提议要养什么牡丹,顾水卉也就不会发脾气离家出走,自然就不会出这种事。他们说的对,其实现在的日子已经过得蛮不错了,过了年还能开一家分店,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贪心呢?还是对一件并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事。看吧,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却是害了别人。顾水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在眼前抖啊抖……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辱没了她清白的罪魁祸首。以往有了事,她都会据理力争,可是现在,她真是无话可说,如果真的有什么惩罚的话,她心甘情愿的接受。
秦曼荷依旧嘴不停歇,念桃也不停的添油加醋,可是她仿佛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希望一切只是梦,尤其希望这一切对于顾水卉来讲不过是一场梦,哪怕是噩梦,因为梦总会醒的,至于自己……
“水卉的房间是我提议要换的……”
一个声音轻飘却坚定的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只手臂环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她朦朦的看了他一眼,迅速低头咬紧嘴唇。
“三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她?”秦曼荷撇撇嘴:“四妹若是知道一定要伤心死了,她打小可是同你最为亲近,可不想最亲的人却……”
“大嫂,你不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歹人,而不是……”
“对啊,我们报官吧,让官府来查……”秦曼荷恍然大悟。
顾骞目光阴沉的瞅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报什么官?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戴千萍的眼睛猛的一挑。
“不早了,都散了吧,你……”他走到跪在地中目瞪口呆的刘运身边:“跟我出来一下。”
夜格外静,静得都听不到灯影摇动的噼啪作响。
顾浩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程雪嫣倚在床边,对着那包在手上透着点点血痕的绢布出神了半天,方将那胳膊轻轻的掩到被子下。
吹熄了灯,摸索着向门口走去。
纵然她再怎样轻手轻脚,门仍发出吱扭一声响,床上的人便叹了口气。
冬夜真冷啊,不过这样也好,泪可以冻在眼睛里,不必流出来,
她本打算出来痛痛快快哭一场的,可是胸口憋得难受。
几回回潜到顾水卉窗下……是道歉?是安慰?她不清楚,只见屋内一片漆黑,连个抽泣的声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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