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冒顿也注意到了张机松开剑柄的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张机见到他以后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但见此也是松了口气,至少第一局他赌赢了。
张机作为秦军主帅,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而他还是匈奴太子,张机绝不可能连问话都没问就处死他,这不合规矩。
不得不说,冒顿的确很了解中原华夏的文化,刘邦不过是沛县当地一介没落小豪族罢了,杀了便杀了,但冒顿作为匈奴太子,张机便不可能轻易杀之,尤其是张机此次的目的不仅仅是击败而是征服。
“推出去斩了。”
然而,就在冒顿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张机冰冷的声音在冒顿耳旁响起,也令冒顿身躯一颤,骨子里的不屈让他下意识就想最后一搏冲上前挟持张机这个主帅作为人质。
但也就是在他抬头的一刹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离张机还隔着二十余步,声音却是直接从耳旁响起,可见张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武道不俗,即便冲上前也是必死无疑,何况还有众多将校侧立两旁。
“长生天,若是冒顿当真没有成为草原霸主的希望,就让冒顿死于此吧!”
两名手持秦剑的亲卫将冒顿抬起,同时膝击冒顿的腿部反关节处,剧烈的疼痛感让冒顿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拖着他便向着帐外走去。
冒顿有些绝望了,他本以为张机这种年轻的主帅,即便战功赫赫也会有人不服吧,何况周围的将校都是同龄人,总归有几个竞争对手吧?或者总有人出言劝谏提议先让他开口,看看他想说什么吧?
结果没有一个人!
而眼看着人已经被拖出帅帐,张机终于再次开口。
“罢了,将人带回来吧。”
两名手持秦剑的亲卫也没有说什么,那丝毫没有迟疑便将冒顿抬回来的动作,更加验证了张机在秦军之中说一不二的威望。
而这也正是张机的目的!
冒顿知道张机不可能轻易斩了自己,但却是歪打正着。
冒顿认为张机会因为大局而不可能斩了他,但他认为的是张机要顾忌自己的举止不会留人话柄,而张机顾全大局的目的是要征服草原。
“现在明白了么?”
“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秦军有利用价值,而不是要顾全什么大局,更不必忌惮御史台的弹劾。至少整个御史台,还没有人敢因为擅杀个匈奴太子而弹劾本君!”
“冒顿,你可明白了?”
冒顿扶着疼痛的双腿,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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