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后,沈封陪着沈老爷在书房闲谈半晌,对沈家目前经营了事业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
“明天再让人带你去公司,先慢慢熟悉,过一段时间能手的时候再说。一路飞回来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沈老爷略有些疲惫的吩咐着管家:“伺候少爷就寝。”
沈封顺从的从书房出来,管家安排了两个用人带去寝室沐浴休憩。在二楼转角的地方,有个和母亲岁数相差无几的女佣,隐着半个身子看着沈封。似乎有意,又似乎无意的让沈封看到了自己正在窥探。
躺在床的沈封交叉双手枕着,心不在焉的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开始细细的回忆从下飞机到床这大半天的所言所行,以确保没有任何的失误。
伺候就寝的两个用人倒是喜悦悦的,可能之前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重用的地方,新主子来了,她们也盼望着得更多的好处。管家的恭谨里透着些微的抗拒,呵呵,伺候旧主的得力干将,慢慢来,不急。等全盘接手了沈家,不服气的都得好好的调i教。那些各种观望的下人,不知道有多少墙头草,又有多少正室夫人的心腹。今天没有见到正室夫人。沈老爷没有提,自己也没有问。这些都是得提防,逐渐剔除的。
忽然想到二楼转角那个女佣探究的样子,她该不是沈夫人安排来监视的吧?
沈封忽的一下坐起来,冷冷的笑了一声,第一天,还没有见面就宣战了吗?看来这位不动声色的沈夫人是自己继承沈家事业的一块绊脚石呢。自己继承沈家已经是内定的事了,但是有这个沈夫人在,看来一个不小心还是会有波折的。
“利于我者,用之。碍于我者,”沈封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除之。”
不论是谁。
窗玻璃淡淡的折射着一张满是戾气的脸。这张脸,在人前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不仔细看,连偶尔眼皮一抬,隐藏在眼神里的那星贪婪和怨怒都发现不了。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孤独和黑暗陪伴,沈封才会把压抑在内心深处对命运,对母亲,对沈家,对季家,以致对整个世界亏欠他的不满流露出几分出来。更多的阴狠,依旧深深地隐藏着。像一条盘踞在阴暗洞穴里的毒蛇,嘶嘶的吐着红信,随时准备在别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咬一口。
他怨母亲,不能给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沈家少爷的名分,更怨母亲,临终前告诉自己的事情,使得自己连私下里去争取一个私生子的那点权利都变得更加危险和渺茫。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本性,更谨慎去说话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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