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
桓温勃然大怒:
“数年积累,毁于一旦,三万将士,尸横遍野,皆是殷浩与姚襄的罪过!
“如今殷浩被远配,而姚襄又岂能轻纵!”
王坦之并不惊慌,他从容道:
“既如此,还请大将军移师江北,讨伐姚襄。”
桓温哑然,他这一次只是为了逼迫朝廷,为自己更多捞取权力与好处,而不是真的要与姚襄在淮南决一死战。
当然,姚襄早晚都要收拾,却不是现在。
实际上,王坦之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主动请求担任使者,前来与桓温谈判。
王坦之见桓温语塞,继续道:
“大将军若能退兵,王某以身家性命担保,必为大将军请督交、广二州军事。”
桓温摇头道:
“老夫无意交、广,但愿身兼江州刺史、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
王坦之脸色大变,江州是防御西藩的门户,而扬州更是京畿所在,怎能轻易让给桓氏,尤其是扬州牧一职,万万不能许他。
更别提都督中外诸军事一职,北伐的步骑虽然折损过半,但江东水军犹在,也正是有这支水军的威胁,姚襄才不敢冒然渡江。
王坦之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些条件,他愤然道:
“如此,大将军尽可长驱直入,我等也只能引羌人渡江勤王!”
面对王坦之破罐子破摔,桓温迟疑了。
实际上,现在的桓温,早就不是当年在桓熙、袁乔的怂恿之下,敢于统率一万精兵灭国的伐蜀英雄。
如今家大业大,桓温想赢又怕输,顾虑也就多了。
原时空中,桓温第一次北伐,长安近在眼前,他却在灞上徘徊,屯兵不前,未曾不是因为这种心理。
当然,他也清楚,王坦之只是在危言耸听,真要敢引姚襄渡江,无论是谁,必将承担千载骂名。
但投鼠忌器之下,桓温也终于改变了条件:
“江州刺史,加督交、广二州军事,朝廷今后不得干涉西藩军事,你回去告诉会稽王,如果愿意答应,老夫就此罢兵。
“如若不愿,尽可引羌人渡江,老夫与姚襄在建康城外一决雌雄。”
如果只是交州、广州的兵权,王坦之可以代为许诺,毕竟现在的岭南地区开发程度并不高,并非东晋的核心区域。
而朝廷今后不得干涉桓熙的军事行动,这同样可以答应,毕竟在殷浩被流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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