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今日旧事重提,是因为被他发现,桓济在洛阳时,还是有在暗地里偷偷服散。
儿子大了,不再会听从管教,但桓温还是要尽到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提醒他远离五石散,莫非桓济二十出头,就得在男女之事上,倚重五石散的功效不成。
虽然桓济表面上答应下来,但桓温也清楚,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克服药瘾,桓济又怎么会有这份毅力。
桓温看向一旁,司马兴男还在眼含热泪的与孙辈们道别。
“时候不早了,让孩子们启程吧。”
桓温催促道。
别看他面色平静,实际上,内心的不舍,并不比司马兴男少上一分半点。
司马兴男终于放开了孙儿们。
桓温看着阿满,叮嘱道:
“王景略是天下奇才,将来在他门下学习,要以师礼敬奉,不可顽劣不遵教诲。”
相较而言,桓温更关心阿满的教育问题。
阿满稚嫩的小脸蛋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严肃表情,正色道:
“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不会让伱失望。”
桓温笑着伸手抚摸着孙儿的小脑袋,哪怕他与谢弈的关系并不和睦,也不会迁怒到自己嫡长孙的身上。
“上车吧。”
目送车队远去,司马兴男泪流满面,桓温尽管内心惆怅,还是安慰道:
“公主无需为此伤心,待老奴将洛阳经营稳固,迎奉晋室还于旧都,专制朝廷,熙儿一家也必有迁居洛阳一日,公主定能与儿孙们朝夕相处,尽享天伦之乐。”
桓温所说的桓熙一家迁居洛阳,自然是指在他称帝建国以后,身为太子的桓熙也无需继续在长安另立门户,而应该父子二人同处一城,着手整合双方各自的势力。
司马兴男闻言,也没有再指责桓温贪而无言,反而是擦干了眼泪,询问道:
“夫君何时南下?”
桓温说道:
“明日即可启程,回师荆州。”
桓温不可能在洛阳久留。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果是桓温亲自经营洛阳,必然要调集大量的军队保护洛阳,以免自身遭到燕、虞两国的围攻,陷入险境。
可在洛阳维持大规模兵团,对于楚国的财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况且将士们也难以忍受与家人长期离别的孤苦生活。
桓温的根基终究是在南方,因此,他只能挑选可信之人镇守洛阳,这人便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