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家主对着其子喊道:
“送客!”
梁成此行可谓是与裴氏家主不欢而散,但当他走出坞堡,向苻坚禀报了裴氏家主的态度后,苻坚却很满意。
他当然不指望单凭梁成一张嘴,就能说服闻喜裴氏举族而降。
裴家能够延续数百年而不倒,期间经历数次乱世,自有其生存之道,又怎会在局势并不明朗的情况下改变其立场。
苻坚不以为意道:
“无妨,不过是株墙头草罢了,既然知道他首鼠两端,也不必再去理睬裴家的坞堡,只需留下一支兵马监视即可。”
慕容垂闻言颔首,他旁听了梁成的禀告,笃定裴家只会缩在坞堡里,不敢出来。
既然如此,便可专心攻打闻喜县城,毕竟闻喜县城可不如坞堡坚固。
当然,谨慎起见,正如苻坚所言,还是有留下一支兵马监视。
苻坚随即分出两千将士,由梁成统领,在坞堡外扎营作为监视,自己则与慕容垂率领主力返回位于闻喜城外的大营。
尽管慕容垂时刻注意与苻坚保持距离,没有过分的亲密举动,但二人一同南下,作为领兵之人,既然组成了联军,自然免不了交流,这也让苻坚对慕容垂有了更深的了解。
尤其是慕容垂在军事上的见解,总能使苻坚折服。
苻坚一直以来都很爱惜人才,又何况是慕容垂这种当世最顶尖的将帅。
回营的路上,苻坚笑着问慕容垂道:
“吴王可知淮阴侯?”
“韩信之功,震古烁今,外臣虽孤陋寡闻,亦知晓其人其事。”
慕容垂随口答道,他不知道苻坚为何突然说起韩信。
很快,苻坚就为慕容垂解答了疑惑:
“朕过高壁岭时,顺道拜祭韩侯墓,在韩侯墓前,曾祈愿能有一位奇人辅佐,而吴王,正是天下奇才。”
慕容垂并不知道韩信为何会埋葬在高壁岭,但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面,慕容垂惊讶于苻坚不加掩饰的拉拢。
“天王错爱,外臣感激不已,只是身为大燕宗王,岂能弃国相投,还请天王就此打住,虞国之能人异士,如过江之鲫,定有能够辅佐天王的遗贤,只待天王发掘。”
尽管悦绾不在身边,可慕容垂还是表现得很谨慎。
相较而言,苻坚可要大胆得多,他直言道:
“燕皇没有容人的雅量,吴王视其如手足,燕皇视你如仇雠,朕是真的担心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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