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年富力眼里隐隐露出一丝后怕,“我记得当时那个人笑了笑对跳蚤说,好,就你吧。
跳蚤出去了后没多久,也是怪了事了,仓库里的声音就停了,以后我就再没见过跳蚤。而且怪的是我不记得那证件上写的是什么,现在也记不清那两人长什么样了。
我之后向老连长偷偷问起这件事,当时老连长听完脸色就变了,低吼着让我闭嘴,再后来我就和军队一起撤下来了。”
他这时忍不住又点起了一根烟,“隔几年老连长到巡捕局做了局长,一次喝酒我又说起了这事。老连长告诉我,他其实从不记得部队里有这么一个人,当时让和我一起守仓库的是另一位战友,只是当时跑肚拉稀,人拉虚脱了没去。”
于婉听得心惊胆颤,说:“老年,那,那个跳蚤又是谁?”
年富力抽了一口气,苦笑说:“谁知道呢?我到现在也分不清,老连长和我所遇到哪个是真的,只是我想,不管有没有跳蚤这个人,他要是没站出来,当时我就回不来了吧。”
陈传思索了下,如果那时候交战的地点就在交融地,这种情况极可能出现的,他这时问了句:“姨夫,你还记得打仗的地方在哪里吗?”
年富力想了想,说:“我只记得最早坐了几天几夜的轮船,应该是往北走,具体说不好,因为我们路上走的时候,每个人都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撤军的时候也是这样,印象中最深刻的还是夜里那无处不在有颜色的光。
我想着吧,如今北面寒谷市的地方,那里还驻扎着一支军队,那可能我们当时登陆的地方,但我没法确认。”
陈传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因为他刚才想到,有一件事可能与此有关。
于婉这时脸上流出了些许忧虑,“蝉儿,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轰撞,我们可以去中心城,我们周围这些邻居街坊,他们……”
陈传认真说:“小姨,阳芝也是我的家乡,那些邻居街坊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有能力的话,我会设法保全这里的人的。”
于婉却是更担忧了,“蝉儿……”
陈传笑了笑,“小姨,你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的,不会逞强,就像姨夫经常说的‘守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 年富力说:“说得是,”他拍了拍于婉的后背,“这些小传自己会考虑的,他站得高,看得远,我们就甭替他操心了。”
于婉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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