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
这是每日出门薇睐为他准备的,少女甜笑着嘱咐公子,用它去擦外面肮脏的东西,但这些日子都很少遇到,他又是个干净的人,便用的也少了,闲置怀中。
此刻,欧阳戎无视了后方的卫武礼貌客气的问询。
手捻白帕,垂眸仔细的擦了擦儒衫下摆处被飙射的几粒殷红喉血,大致干净后,收起白帕,重新两手笼袖,平静眼神,环视周围众人。
全场死寂一片。
儒衫青年身影单薄,略显孤勇飒然。
众人在看他一人。
他一人也看众人。
段全武率先有动静,步行到钱晨尸体边,捡起腰刀,默默收入刀鞘,他站在卫武身后,手扶腰刀,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一道指令。
宋嬷嬷老脸皱巴巴的,面无表情,一双白眼看不清具体眼神,似是在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易千秋凶虎面甲覆盖脸庞,仅露出的虎目微微闭合,站在阳光下,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对于外界任何风吹草动都置若罔闻,宛若死物。
只有老杨头特殊一些,神色诧异,左右张望了下,刚刚钱晨被卫武突然走上来割喉,他眼神也是大感意外,这位老酷吏本来今日是被安排在主石窟外面等待指令的,欧阳戎需要办案审讯的缘故,才被容真召来。
张望一圈,老杨头也不知是发现了自己在场上的格格不入,还是发现了某位唤他过来的小学士处境不妙,或许两者都有。
老人默默后退了两步,远离了钱晨惨死的尸首,离场上隐隐分出的两边人都远了点,不过他还是深深的望了一眼欧阳小学士平静挺拔的背影。
欧阳戎明澈眸光一一扫过了他们,最后落在了身旁并肩的那个紫色宫装少女面容上。
容真两手捧着口供,螓首微垂,眸子丝毫不眨的浏览染血口供,像是看得很认真忘我,心神全部投入其中,不知外界变化一样。
少女娇躯纹丝不动。
此刻,欧阳戎对其它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想说的。
只对一人例外。
他注视着容真,轻声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
容真低头,浏览口供,像是没听见。
欧阳戎接着徐徐问:
“是易千秋率兵抵达的那天,谎报从湖口县水贼处收缴了云梦令开始;
“还是你言之凿凿的力劝我与王爷,一起上书请援开始;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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