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份尊贵,不该做这些粗事。」
王真道:「我身份尊贵还是不尊贵,都是先生弟子,弟子为先生倒茶,永远都是分内事。」
年敬初点了点头:「你从小就比别人聪慧,也比别人明事理,公爷对你寄予厚望是对的。」
他问:「公爷和你说过没有,他打算在什么时候恢复你身份?」
王真道:「我没问过,也不强求,我觉得不管什么身份都挺好,就算一直做个小厮,也比寻常人家日子过的好许多了。」
年敬初叹道:「若你无此心境,公爷也不会那么在乎你。」
他接过王真递给他的茶后说道:「公爷虽然没有对你提及,但却对我说过,将来若大事成功,坐上那把龙椅的不是你那些叔叔,而是你,从一开始公爷就是这么想,你是他的孙儿,是王家所有后辈之中最为优秀的那个,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一代权力,而是万代的荣耀,所以选你才最正确。」
王真道:「该我扛起来的,我不推辞,不该我得到的,我不抢夺。」
他看向年敬初道:「先生说过的,抢来的,用再漂亮的词却赞美,也遮掩不住来路不正。」
年敬初笑道:「那是你小时候我对你说的话,有些话可不能在你那个年纪就告诉你。」
【鉴于大环境如此,
他指了指歌陵城的方向:「历朝历代,哪一位太祖皇帝的位子,不都是这么来的么?」
王真摇头:「不是。」
他是个很认真的人,有着和他这个年纪绝对不相符的认真。
「大玉天下是破前朝而来,是正大光明打下来的,要说正统,这才是正统得位,如今公爷的做法,纵然得位,也说不上正统,甚至算不得抢,是窃。」
年敬初无奈的摇了摇头:「公爷若听你这番言论,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王真笑道:「我只与先生说,才不会和他提及这些话,一个字都不会。」
他站在年敬初身边,有些感慨的说道:「先生说过的,一个人能不能做大事,先要看能不能与人相处,与什么人相处便说什么话,无论位高者还是贫贱者,都能让其心悦,令其满意,这是做大事的基础。」
年敬初问:「你似乎不高兴?」
王真摇头:「没有不高兴,公爷他赢了的话我便是中原帝国的天子,为什么不高兴?公爷输了的话,也早已为我安排好退路,将来就算追查,我一个小厮身份,漏了也就漏了,办案的人都不会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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