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息道:“你还想让朕说几次朕今日开心?”
宁未末只好战战兢兢的起身,他不是演的,他真的在发抖,好像连每一个毛孔都在害怕。
“朕给你个答案。”
天子道:“朕不是。”
宁未末明显松了口气,他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天子笑了笑,似乎对宁未末这般反应并不觉得夸张。
“刘疾弓的夫人,教导林叶三年的那位婆婆,是朕的人。”
天子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宁未末脸色,从宁未末细微的表情变化天子就能知道,宁未末想到过这些,而且想的可能会很深。
天子继续迈步,宁未末弯着腰继续跟着。
“当年朕就明白,刘疾弓那样的纯臣比拓跋烈要危险,不是对朕有危险,而是他自身危险。”
天子道:“王洛神可以容忍十个拓跋烈掌权握兵,但不能容忍一个刘疾弓做大。”
“朕猜到了,朕又怎么可能不管?她本来就是个可怜人,但朕又对她无比信任。”
“朕让她跟着刘疾弓,是因为朕需要这样一个人,能时时刻刻给刘疾弓提个醒,注意那些明枪暗箭。”
“她也察觉到了,北上就是王洛神等人要害死刘疾弓的陷阱之地,尤其是,之前那些歹毒的混账东西还故意拖延了刘疾弓的粮草物资。”
“当时她用尽全力的劝说刘疾弓不要去,她把所有事都给刘疾弓分析的很透彻。。。。。。可刘疾弓给她的回答,永远都只是那一个。”
天子看向宁未末:“你再来猜猜。”
宁未末俯身:“大将军刘疾弓会说。。。。。。我是大将军。”
我,是,大将军!
这句话可能会是一句自傲,可能会是一句宣示,也可能会是一句口号。
然而对于刘疾弓来说,这句话没那么复杂,他说,我是大将军,那是一份责任。
他当然也能想到,去救拓跋烈是个陷阱,但他就是不能不去。
那都是大玉的兵啊。
万一呢?
万一是真的呢?
他永远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我是大将军。
“我是大将军。。。。。。”
天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短短的五个字,在天子说出口的时候,就重的像是一座山岳。
不,是擎天的柱。
天子停下来,宁未末也停下来,说完那五个字之后天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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