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次,其众野性难驯,只怕高晋州也难以使之诚服。”
“李宗主多虑了,昔日葛荣聚众河北,号称百万,家父单骑入敌营,得七王来投,有万众相随,如此声望,又何愁不得北镇人心。”
高澄不以为意道。
“不知高晋州计划何时出兵?”
高澄不做回答,却将矛头指向刘灵助:
“李宗主以为,刘灵助此人如何?”“刘灵助以占卜获幸,深受天柱荣恩,不思回报,反趁天柱身死,公然叛乱,忘恩背信之人,我深恨之。”
“李宗主,澄虽年幼,却也是家中嫡长,我不辞辛劳,远来河北,自然是想要与你推心置腹,你又何必谎言欺我?既然李宗主不愿实言,请由澄为君分析一二。”
不给李元忠反驳的机会,高澄长身而起道:
“正如李宗主所言,刘灵助以占卜获幸,受任四州行台,得范阳卢氏相助,才能够操控幽州,继而以幽州之民,裹挟各州民众,但是受裹挟之人,聚之易,散更易。
刘灵助之所以能够安然至今,不过是尔朱氏诸王因天子废立,于洛阳分割权利,无暇北顾而已。
待洛阳事毕,颍川郡王与家父并力东出,刘灵助一个幸进之徒携民夫乡勇,如何能够抵挡!
一旦露出颓势,范阳卢氏又怎会为他搭上整个宗族。”
尔朱荣破葛荣后,北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兵,贵精,不贵多。
刘灵助自身不以军事见长,麾下又没有精锐部曲,注定难以成事。
李元忠才会选择与信都合作。
河阴之变后,高乾、高昂据河济之地反叛,屡次击败朝廷征讨军队,被孝庄帝以旧情相招,高氏兄弟这才选择归附。
“小郎君此行,究竟意欲何为?”
经过一番试探,对于高澄此行的目的,李元忠其实有了大致了解。
“刘灵助并非明主,李公若随他举事,唯恐明珠暗投,而信都虽有高氏之勇,部曲却不过数千人,同样难成大事。”
“如此,依小郎君所见,何人可成大事?”
“家父。”
李元忠闻言大笑:
“若我所闻不差,高晋州与颍川郡王可是香火兄弟。”
高澄正色道:
“家父与尔朱兆结义,只是私情,尔朱兆弑杀天子,却是国恨,岂能徇私情而忘国恨?”
“高晋州打算如何为天子复仇?”
“领部民东出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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