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回洛阳第一件事,便是入宫向天子谢恩。
高欢举荐高澄担任吏部尚书的奏表早就快马加鞭送抵洛阳,人形图章元善见用玺加印,正式授予高澄吏部尚书一职。
控制禁军的舅父娄昭知道高澄生性谨慎,早早安排了心腹在宫门至明光殿的道上换岗值守。
明光殿中,高澄恭敬地向元善见谢恩,元善见又招来高皇后与他相见,兄妹久别重逢,各自欢喜。
高澄离开宫城,不禁对着西方吐上一口唾沫。
宇文泰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脏他们高家父子的名声,说他们欺凌天子。
事情是人高隆之干的,跟大魏忠臣高家父子有什么关系。
高澄这个大舅子兼妹夫,又怎么会欺负元善见这个大舅子兼妹夫。
回到渤海王府,高澄大摆宴席,以此庆贺自己荣任吏部尚书,彻底掌控尚书省。
接到宴贴的都是高家亲朋故旧。
众人齐至,席间歌舞相伴,言笑晏晏。
段韶一双眼睛在舞女身上游走,直到被高澄狠狠瞪了几眼,才反应过来,还给高澄一个了然的眼神。
“唉!”
高澄突然放下酒盏,重重叹了一口气。
段韶好奇道:
“世子何故忧愁?”
这一问也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高澄身上,连乐舞都停了下来。
“无碍,无碍,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高澄强颜欢笑,对众人说道。
斛律光犟道:
“世子若有忧虑,但请与我等直言,在座多是信都元勋,有何事不能相告。”
高澄目光扫过在座的高敖曹、李元忠、司马子如、高隆之、高季式、自己幕府三崔,崔季舒、崔暹、崔昂等人,长叹道:
“澄少年得意,又有何忧愁,只是想到身在晋阳的父王,心中不免伤感。”
高季式大着胆子问道:
“可是高王身体有恙,才让世子牵挂?”
高澄却摇头叹息:
“父王安好,只是近段时间忧心忡忡,茶饭不思,以致日渐消瘦,澄却在洛阳大摆宴席,非人子所为。”
段韶惊奇道:
“如今四海威服,高王又手握雄兵,世上居然还有事能让高王忧心至此?”
一直旁观四人一唱一和的李元忠心道:来了,来了,我就知道宴无好宴。
正如李元忠所想,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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