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百姓,自己也要被问罪。”
“有你这么个兄长,也不知道算不算他们的福气。”
“不劳而获,却能富贵一世,自是有福的,他们从出生起可就没有经历过苦日子。”
“是呀,都是有福气的,不像为父,当年我刚出生,你祖母就去世了……”
高欢有感而发,与高澄诉说起了自己微末时遭受的苦难。
这些事情高澄听过许多遍,早已烂熟于心,却还是配合着长吁短叹。
高欢作为汉人罪户子弟,生母早亡,生父撒手不管,自小只能寄养在姐夫家。
尉景夫妇对他再好,肯定也没少受尉氏亲族的白眼。
高澄也能明白高欢对尉景的感情,尉景当年也只是一名狱吏,却愿意将带来的拖油瓶抚养长大。
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要记着,在高澄对尉景下手之前,高欢曾告诫尉景:
‘不要再贪下去了。’
却被尉景给喷了回去,他也只能唾面自干。
父子俩在花园的庭院里坐了许久,从高欢儿时,说到高澄儿时,直至娄昭君挺着孕肚,牵了高演来寻才罢休。
最初高澄听说游娘、娄昭君相继怀孕,以为高欢身体有所好转,直至这次来了晋阳,年仅四十三岁的高欢出行都需自己搀扶,才确定父亲的身体确实垮了。
望着高欢步履蹒跚的背影,高澄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父亲昂首走进长安城。
西魏使臣来到晋阳后,高欢并未出面,而是由高澄代为接见。
使臣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堂上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容。
得益于宇文泰的重视,高澄在关西也算威名远扬,甚至有不少人不知高欢,只知高澄。
当然,也不能指望宇文泰宣传高澄什么好人好事。
基本上什么打小就在半夜里敲寡妇家门,长大后更是以杀人、吃人为乐,最喜残杀妇孺等等。
少不了这些胡编乱造,就是要让关西之人相信,高澄这个人哪,小时候缺德,长大了更是丧尽天良。
这些话都是糊弄愚民而已,作为奉命出使的一国使臣,他自不会信的。
见礼过后,使臣先是代为转达了宇文泰对高欢的问候,之后才把来意道出,希望将宇文氏女眷带回长安。
高澄却笑道:
“我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没有不劳而获,宇文泰想要回女眷,可准备好了赎礼。”
他一群弟弟能够坐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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