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潘乐应声出列。
“吾将东归,今日以你为留守,领兵三万,驻守长安。”
在众将羡慕的目光中,潘乐涨红着脸大声应诺。
随即,高澄又对关中各关隘做出布置,才遣退诸将,只留了斛律金与潘乐二人,显然还有事要与他们说。
待诸将离去,高澄握住潘乐的说,动情道:
“今日突逢大变,澄心智已乱,却牢记父王遗言:‘潘相乐有道德,心地善良且宽厚,可为臂助,’现在我将长安托付于君,烦请为我震慑关中。”
潘乐与高澄关系并不密切,他原本还不解为何对方会用自己坐镇长安,如今听得这番话,哪还不明白其中原委,当即朝着高欢遗体叩首痛哭。
高澄扶起潘乐,好生安抚一番后,又对斛律金道:
“母妃与澄二子俱在晋阳,且为高氏根基所在,非心腹不足以相托,父王临终教诲,言犹在耳,还请斛律将军莫要忘怀。”
“高王恩义,末将死不敢忘。”
“还请将军莫要轻言生死,澄与明月情同兄弟,今日父王弃我而去,不愿将军再有闪失。”
斛律金哪听不出此中深意,哪怕只不过是拉拢之言,做不得真,却依旧感激涕零:
“末将一家得高王、大将军如此信重,纵为牛马驱使,亦不能报答万一。”
“我待明月如手足,敬将军为叔父,何能以牛马视之,请勿再作此言!”
高澄闻言羊怒,斛律金慌忙告罪,高澄才缓和了脸色,继续吩咐道:
“而今父王身死,将军入晋阳后,当遣人护送王府家卷南下。”
娄昭君等高欢一众遗霜以及高孝章、高孝瑜自然是要参与丧事,好在如今正值寒冬,若在酷夏,只怕等不及他们。
斛律金应下此事后,与潘乐一同被高澄屏退,卧房中只剩了高澄与高欢遗骸独处。
“很虚伪吧。”
高澄继续自说自话道:
“分明不可能放下权力,却还要故作推辞,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往日还有父王共演,如今却只剩了我唱独角戏。”
屋外寒风呼啸,高澄静坐无言。
次日,即太昌九年(540年)十二月十八日,斛律金由高澄亲自送出长安城外,领军两万渡渭水向蒲坂而去。
十九日尉兴庆、薛虎儿、纥奚舍乐领四万五千步卒抵达长安。
休整一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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