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
「老人(尉景)离死不远了,往日纵有得罪,阿惠也莫要放在心上。」
原来尉景这些时日担惊受怕,唯恐高欢一死,高澄旧事重提,毕竟当年若不是碍于高欢的情面,高澄是真恨不得新仇旧怨一起算清楚。
不过尉景这些年操行有了很大的改变,历史上他也是挨了原主的整以后,才改了旧恶。
对于一般人来说,弃恶从善不代表过去的恶能一笔勾销,但尉景确实是有这个资格的,哪怕不是做给侯景看,凭着尉景对高欢的养育之恩,高澄也不可能在尉景从善以后对他下手,这样只会寒了人心。
「姑母且放心,尉公若能克己奉公,造福百姓,澄又怎会再提旧事。」
哪怕高澄只称尉公,而非厍狄干一般尊称姑父,但高娄斤得到侄儿这一诺终究是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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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平陆)、河东(山西永济)、正平(山西新绛)四郡大都督,与时任晋州刺史的高欢做了邻居,两人得以在暗地里结交。
高欢入晋阳以后,时任南汾州刺史的薛修义便顺理成章的投入高欢麾下。
别看他如今已经是六十四岁的年纪,又是行伍出身,久经战阵,可精神头却壮得很,不似大多数将领,一到晚年便疾病缠身。
如果说汾州刺史辛术是潘乐通向洛阳的第一道封锁,晋州刺史薛修义则是第二把锁。
夜里,高澄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是不是自己薄葬了贺六浑,导致他在地底下手头拮据,来找自己要钱花销。
第二日,高澄唤来纥奚舍乐,命他将白马城唯一一座寺庙里的和尚给捉来,给贺六浑做场法事,多烧些纸钱,不是当儿子的吝啬,舍不得真金白银,实在是国库空虚,想来贺六浑也能够体谅。
毕竟纸钱也是钱嘛,虽然不清楚在阴间的购买力,但多少点准没错。
于是当天白马城周边的香烛铺子,纸钱几乎被扫荡一空。
办完法事,北朝大孝子总算安心了一些,领着大军由蒲坂西渡黄河,来到关中的时候,已经是秋天。
早在高澄还在河北时,由他亲拟的有关沿海各州以晒盐法制盐的政令,就已经通过了门下省的审核,交由尚书省推行。….
从南至北,徐州、胶州、青州、沧州、瀛洲、幽州无数官办晒盐场被设立,甚至连辽州都有少数几处,这些晒盐场由中央派人进行管理,由地方州郡兵维持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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