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岸屋舍,将当地百姓尽数迁于北岸安置,之后又拆毁秦淮河上浮桥,与受命协防的萧渊明麾下水师,共守秦淮河。
不久萧纶、萧绎的联军抵达秦淮河南岸新亭驻扎,二人不在意被烧成断壁残垣的南岸民宅,却对细作传来消息,萧纲向北齐求援而怒不可遏,也赶忙派出使者渡江,企图说服高澄不干涉萧家内战。
命士卒架设浮桥的同时,又向秦淮河北岸射去书信,声称他们起兵只为祭拜先皇,若放他们渡河,祭拜了亡父便立即撤军。
眼见兵灾将至,建康士民,无不震恐,在次日的朝会上,许多大臣建议放萧纶、萧绎过河祭拜先皇,若他们如愿却不退兵,则道义在己。
这番话听得萧纲恨不得当场噼开这些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也让他知道,正如柳津所言,萧纶、萧绎得势,这些人依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他们与自己并非一条心。
而萧纶、萧绎也没有干等萧纲犯蠢,也在私底下派人拉拢萧渊明。
原本萧渊明是倾向于萧纲,毕竟天子名分摆在这里,但听说萧纲以荆南换取北齐出兵,他的立场也有了变化。
对于萧渊明来说,这场萧家内战,谁胜谁负,哪个当皇帝,都没有太大区别,但天子割地贿齐的举动却不能让他接受。
他与高澄私底下关系是好,但正如此前所言,萧渊明更感激叔父萧衍的恩义,眼看江南大好江山即将换了高姓,萧渊明当即倒戈,响应萧纶、萧绎。
没有了水师袭扰,叛军顺利架设浮桥,渡过秦淮河,柳仲礼与吴明彻只得退守朱雀门。
萧纶、萧绎一连攻城数日不克,局势再次在建康城下僵持下来。
再说洛阳,东梁山一战的结果传到高澄耳中,他与亲信们感慨道:
“不曾想,这同床异梦的两兄弟居然还真要成事了。”
萧家内战的结果着实出乎高澄的预料,他还以为双方僵持在东梁山下,要么以叛军强攻无果退兵,要么以后勤不支退兵,没想到柳仲礼又折了。
“陛下,如今江南局势再添变化,我等应当早做打算。”
崔季舒所言正合高澄心意,当即唤来一众散骑常侍,商讨该以什么名义介入江南战事。
正当众人为此发愁的时候,段韶派人快马送来密信,原来是萧纲遣使求援,正在途中,欲以荆南为谢礼,邀高澄出兵。
真可谓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只等了两天,萧纲使者也马不停蹄抵达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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