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闹作一团,挤眉弄眼。
夏云鹤觉得古怪,向大汉拱手行礼,这人看了她动作几眼,嗤笑,“官爷跟许行一样都是书生啊。”
她心中生出疑问,暗自计量,道,“这位好汉,某闻子怀感染风寒,特来探望。”
“他也喊子怀,不怕……”
旁边有人捂住这人的嘴巴,这人挣扎哼哼两声,吞下剩余的话。
夏云鹤皱眉抬头,看向众人,问,“诸位好汉,怎地不能喊许子怀?”
众人一副戏谑看戏的表情,嘻嘻笑着答她,“官爷您自个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管她,转而哄抢伶人手中的金叶子,又打又闹隐入尘嚣深处。
她重新整理心情,拾步往众人描述的地方走去。
刚至隘巷口,便闻里面争吵声,巷口聚了一圈人,摞起脑袋,伸长脖子往前探听,时不时低头窃笑。
夏云鹤侧耳听了会,依稀是什么“你滚”“你还想逼死我吗!”之类的话语。
她微微皱眉,拍了拍旁边一探头探脑的姑娘,问道,“这位姐姐,前面是怎么了?”
女子转身,眼睛一亮。
这女子涂着廉价的口脂,脸上油彩斑斓,领口微开,凑近会有一股浓烈的花香。
夏云鹤鼻尖痒痒,打了个喷嚏,咳嗽几声。她忽然有点后悔,便往后退了一步。
哪知女子一把拽住她,缠上她手臂,使劲将她往巷口另一侧带。嘴里娇滴滴喊着,“郎君咱们去那里,奴家慢慢告诉你。”
夏云鹤眉头一跳,心下慌乱,急急挣脱,这女子却越缠越紧。她连连后退,终被逼至墙根,双手合十求饶,“姐姐恕罪,我与你一样。”
女子愣了一下,挑眉打量几眼,失了趣,松开她胳膊,翻了个白眼,啧一声,“晦气”。
夏云鹤忙将身上钱囊塞到女子手中,连声道歉。
女子嫌弃地嘟囔,却是收了绣金钱袋,态度也缓和下来,“扮成男子干甚,别不是来找许行的吧?”
听女子这么说,夏云鹤心中大喜,又扫了一眼前方看戏的人群,对女子略微一拱手,道,“我是许行旧友,多年不见,特来拜访。”
女子看着不远处的小院陷入深思,转头眼含怜悯看她,示意她附耳过来。
“妹妹,见你年纪小,像是大户人家女儿,有些腌臜事情就不给你讲了,只劝你一句,天下好儿郎多的是,莫要吊死在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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