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凳子,果然淹没在桌子以下,只剩个黑乎乎的头顶擦着桌边晃悠。
“夏大人再等会,一会儿许先生就来了。”
嗯?
“许行?不是陈海洲相约?”,夏云鹤微微侧颈。
伶人打着哈哈,“都一样,他俩反正不分彼此。”说完,跳上圆凳,并起竹筷,去夹菜吃,边吃边吸气。
夏云鹤笑了一声,看向他,“你好大的胆子,敢冒充朝廷命官骗人。”
伶人倒不怕她,唏哩呼噜吃完,三杯茶尽,轻哼一声,“我做的可是忠义之事,等许先生来就知道了。”
一炷香已过,仍未见许行,夏云鹤挑眉,望凳上伶人,“人呢?”
矮个伶人急了,跳下凳,往屋外张望,小声嘟囔,“大个儿别办砸喽。”
夏云鹤一拍桌子,伶人一激灵,回头看她。
她面容清冷,“汝戏我耶?”
“夏大人且耐心等候,陈海洲对许先生管得严。”
“我不跟你计较,也无需再候。”夏云鹤言毕,欲起身离去,伶人急挡在前方。他身材短小,行动却灵动非常,硬生生把夏云鹤拦在屋内。
“让开。”夏云鹤冷起声音。
伶人摇头,“您再等等,我兄弟办事,慢可能慢点,却是个稳当的。您向许先生承诺的事情,不能不作数。”
夏云鹤眯起眼睛,“什么事情?”
“当然是您答应帮许先生离开的事。夏大人,许先生是好人,曾帮下河村好多人代写过家信。别看他穷得叮咣响,我们给家里寄的钱物,他分毫不取。就算没钱,他也帮你写。现在他遇到难处,按理轮不到我们管,也管不起。”
他停了会,鼓着溜圆的眼睛看她,一呼一吸大口吐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可您答应过会帮他,不能放空响啊。我没读过那么多书,也知道承诺之重,不宜反悔。”
夏云鹤噗嗤笑出声,回身坐定,“我虽署翰林,虚名而已,帮不上什么。”
身后的人沉默不语,夏云鹤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一道声音却拦住她的脚步。
“夏大人,我许行从没求过别人什么,您昔日所言,我每个字都铭记在心。”
闻言回首,夏云鹤见许行面色红润,比年前精神好些,人长得精致,面上风尘仆仆,薄汗轻挂,如晨露坠花,眼神明澈,带着坚毅之色。
请客的人来了,重新酌酒设宴。
许行一口气点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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