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鹤敛了笑意,想了想,说道,“有了御寒的衣物,我们又节约了一笔银子,不该笑吗?”
她笑着离开,留三娘在原地咬着手指思索。
……
转眼又是一旬。
傅三爷将郑冕安排在瑞泽一处偏僻宅院中,叮嘱郑家人小心谨慎,不可多与外人接触,郑冕自然连连答应,一家人平日里深居简出,更是比之前打起十二分精神。
张素大夫听说这事后,也在鄞郡城南赁下间屋子,开起医馆,城中人闻之无不欣喜,生病的人家只要请来张大夫,病人在屋内远远听见张大夫咳嗽一声,这病就能去一大半。米太守也登门拜访,当太守问及缘何下山?张先生回道,“今年山中冷得早,我这上了年纪,挨不得冻了。”
在此期间,沈拂剑拽着夏云鹤去了张大夫的医馆,张先生号完脉,只说道,“先天不足,温补为宜”。沈拂剑吃了一惊,“先生,他小时候身体好着呢,是落水受惊后才变这样的。”
张大夫带着疑惑再次诊脉,随后十分肯定地说道,“确实是先天不足。”
沈拂剑看了夏云鹤一眼,随后一拍手,恍然大悟,推理道,“我说呢,掉水里能吓成这个样子,原是先天不足,小时候一块疯玩看不出来,你经了那样的事,后天有损,伤了根本,才变成如今病弱的样子。”
夏云鹤在一旁咳嗽几声,心中暗自舒口气,却见沈拂剑急急忙忙问张大夫,“用什么方子调理?”
张素道:“忧思过甚,郁结于肝,阴虚火旺,心火上炎。”说着,老先生在方笺上刷刷刷几笔,搁笔在侧,将纸笺对折遮住所写递出去,沈拂剑伸手去接,却被张先生躲开,示意夏云鹤接着,并告诉她回去再看。
回到家后,夏云鹤翻开方笺,只见上面写道,“闭门不管庭前月,分付梅花自主张。”
这是让她当个闲人。
可惜,她无法真当个闲人。
借着炭盆的火,将方笺付之一炬,她一扬手,灰烬消散在空中。
傅三爷进来道:“公子,车驾已经套好。”
夏云鹤起身理好衣服,“走,去郭驼村。”
马车出了城,向南行驶,过了宾水,一大片大一片的芦苇丛,道路两旁是挺直的杨树,裸露的黄土地上还有积雪未消,干枯的叶子随风满地打滚,临近村口,有个斜土坡,坡上有棵柿子树,光秃秃的枝干,枝头却缀着红柿。
夏云鹤下了车,傅三爷将车马拴在不远处的拴马桩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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