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儿,附耳吩咐了几句,让钱盒儿跟着夏云鹤去。
“若是一会儿打起来,钱盒儿,先生哪里磕了碰了,你就自己回来领罚。”
夏云鹤听着谢翼的话,揉了揉眉心,笑着道,“只是去讨钱。”
……
宝方商行。
众人正襟危坐,夏云鹤掏出账册,道,“凌汛来之前,诸位说手中暂无现银,只等月余后才有周转,如今期限已到,凌汛已经解决,诸位也该履行承诺。各位好好算算账吧。”
有人怒道:“什么承诺?我们何时答应过夏通判什么事?”
夏云鹤笑着答,“那日不是让小厮带来字据给诸位?”
这人道:“吾家奴仆不曾带来什么字据。”
“不曾?”
“不曾。”
见夏云鹤还不走,乡绅们又叫来当日送信的小厮,问了一遍。
小厮垂着头,跪在地上,“夏大人可没说什么,也没给什么字据。”
夏云鹤不笑不怒,只点点头,摸出那拓了印的字据,佯怒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刁奴,我交给你的那份字据,与我手中这份都是拓了大印,两份印能合在一起,我让你交给你的老爷,你却私自弄丢了字据,还敢污蔑夏某没给你。这样的刁仆,不动刑是不会说实话。”
小厮登时慌了,口不择言道,“什么大印,明明是私印,老爷说是私印……”
话一出口,堂上众人吸气声此起彼伏,夏云鹤抢先责骂,“私印?不是没给你什么字据吗?你还知道大印,私印?”,她抬头对诸位乡绅道,“这厮如此作为,恐日后奴大欺主,且容夏某带回县衙好好审一审。”
堂上众人神色各异,却齐齐不语,一时间,气氛哑下来。
钱盒儿看了半天,他在外行走用的是神风镖局掌柜的身份,这些人中有人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今日做这个中间人,足够他们想明白的,看到众人僵持不下,他呵呵笑着道:“夏大人,这是何必呢?何至于此?”
“左右不过一点小钱,你们还不快快将字据找来,盖了大印弄丢可不是玩笑,和气生财嘛。”
几人左右看看,不动。
夏云鹤抚掌笑道:“夏某看错了,这字据上是鄙人私印,既如此,算不得数,夏某也不为难各位,只带人回去,堂上见。”
钱盒儿一面急忙拉住夏云鹤,一面给几位乡绅使眼色,“夏大人别急,不过二百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数字,这几位老爷并非不给钱,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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