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同门急忙拉住他,同时观察着走在前方的师门长辈,谨慎道:“不可背后妄议宗师。”
那名表情阴郁的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虽有些不服气,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连着几日被晾在极乐楼,不光是他心中颇有怨言,在场的天鸢门弟子皆是有些怨气。
他们在峙州一地,不说是作威作福,起码也是走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
哪怕是与天鸢门平起平坐的极乐楼,也不敢如此怠慢他们。
经年累月下来,门中弟子哪个不是一身骄纵之气?若非宗门长辈在场,他们哪里忍得了这种待遇?
可就在这时候。
前方背着双剑,颇有几分儒雅气质的中年人便也缓缓道:“凌绝,你若心中有怨,待会儿便由你去落一落那位宗师的面子吧。”
这话一出。
阴郁青年表情尴尬,低声道:“师叔莫要开玩笑,那可是五品宗师……”
“你也知道那是五品宗师?”
中年人头也不回地笑道:“既知对方实力高于你,非要背后嚼几句舌头,只顾着逞一时嘴上痛快,就不怕被人听去,惹来杀身之祸么?”
没等青年再说什么。
中年人便是淡淡道:“自己掌嘴,十次。”
“师叔……”
那名叫凌绝的青年似有不服之意。
可当那中年人停住脚步的瞬间,他只得咬着牙,抬起手就往脸上抽。
力道用得极狠,一巴掌就给自己的嘴角扇出了血。
连扇十下,声声响亮。
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知这群天鸢门弟子唱得是哪一出戏。
直到中年人回头看了过去,凌绝的脸颊已经红肿一片,下巴全是血渍。
他缓缓说道:“记住这个教训,往日有宗门护着你,今日有我这个长辈护着你,若到无人护你之时,你依旧这般口无遮拦,丢了性命再后悔也就晚了。”
“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凌绝抱拳垂首,声音含糊不清。
中年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些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内心,其实也是颇有怨气。
可再大的怨气,在他亲眼见过北使风鹿战死的那条长街以后,也都不敢再发出来一点儿。
因为他很清楚,打死风鹿那名宗师,根本没用全力!
若是实力相当的宗师之战,那条长街只怕早已变成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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