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五品武夫,盯着楚秋看了片刻,心底却有种荒谬的感觉。
因为他察觉到,这个‘少年’模样的道士,并不是在说大话。
片刻后,唐谨默不作声地看了眼杨烈松。
后者满脸微笑,拱手道:“可要杨某送送唐大人?”
“不必。”
唐谨收起所有表情,对楚秋颔首道:“希望这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说完,他带着那两个黑衣宗师转身就走。
脚步之快,仿佛担心楚秋突然把‘自在天地妙法’给要回去一样。
甚至在他们走后不久,风雨楼的伙计才把酒送了过来。
杨烈松拿起酒壶,给楚秋斟满一杯,笑着道:“我本以为谢宗师要将他们全都留在峙州,现在看来,还是杨某小人之心了。”
“我没杀人,杨掌门应当松了口气才对。”楚秋扶住酒杯,同样笑道:“现在看来,杨掌门是有些遗憾了?此刻动身追上去,倒也不算太迟。”
杨烈松连忙苦笑摇头,摆手说道:“谢宗师莫要开玩笑,一个安乐王的死已经让宫中震荡,若再杀了照夜司的人,天鸢门怕是只能举宗逃离大虞才能活命了。”
楚秋微微一笑,没有再打趣杨烈松,“这些当差的,办事另有一套规矩,只要能完成上头交下来的差事,他们还算好答兑,不必靠杀人的手段来解决。”
“谢宗师说得不错。”杨烈松点头说罢,忽而又道:“不过谢宗师如何能够肯定宫里那位并非为了胞弟之死而动怒呢?”
楚秋抬眼看了看杨烈松,“杨掌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杨烈松闻言,先是饮了一杯酒,“如今我已不是掌门了。”
接着才是叹道:“都说皇室无情,从前并未觉得真切,此刻方才明白何为‘无情最是帝王家’。”
“皇室无情或许还有争辩之处,但‘皇权无情’,却是最真实的道理。”
楚秋也端起酒杯,淡淡道:“安乐王到死之时都自恃身份尊贵,却亲自涉险,一定要亲眼见过‘无缺之身’的能力,证明他绝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杨烈松此刻也想到了当时安乐王那些话,无不证明极乐楼背后还有更深的牵扯。
不由叹道:“如今大虞陛下已近古稀,也到了怕死的年纪,而大虞这些年的糜烂,恐怕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楚秋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摇头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虞的病根在何处,与你我无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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