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刺探与反复较量之后,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伪装。
赵无极这分明是话中有话。
崇安县乃是武夷派的立身创派之地,弟子门人如今都在县内行走,而松溪县如今暂住着袁紫衣、严咏春、骆霜儿、红莲圣母一行等十人,也都与江闻有着很深的瓜葛。
也不知道这“变故”是本已有之,还是非得江闻不识时务地离开,才会突然发生呢?
“赵无极教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现在应该是被十山大阵所反噬束缚,短时间无法脱身,才会故作神秘地在这里与我交谈拖延时间吧?”
随后江闻微笑道,“阁下又焉知我没有后手,非是存着同样的心思呢?”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赵无极之前显然还是瞒骗了江闻。
他说自己并不清楚江闻的行踪,可就目前来看,赵无极不仅对江闻自己,就连江闻身边涉及之人的行踪信息,他都早已了如指掌——唯独超出他预料的,只有江闻仅靠手中的蛛丝马迹,突然出现在湛卢山中这一件事。
【道长的博古知今,我素来钦仰,今日山中幸逢,何不坐下手谈一局,也足慰平生之望。】
言罢未及江闻推脱,便有一名神情讷讷、宛如俑偶的八岁童子,身穿杏黄色纳纱夹袄,背负着棋枰棋子,出现了他面前,并且丝毫不畏惧江闻满身的杀气与煞气,自顾自地便在三六落下一白子。
江闻旋即坐下,不假思索便地紧挨着白棋落下一个黑子,随后两人就在棋盘左上你来我往,落子如飞,几乎是前者刚刚下完,后者就顺时跟上。
如此几十手后,面前这个呆若俑偶的童子看着左上角已成愚形、溃不成军的黑子,猛的抬起头,皱眉说道。
“……你不会下棋吗?”
江闻头也没抬地往对方的空里落子。
“别管会不会,你就说我下得快不快吧。”
童子悻悻然地不再落地,有些生气地看着江闻,不理对方那一整块没气的死棋,但江闻却敲着棋盘催促着对方赶紧落子。
“快点快点,小心超时认负啊——我苦练叠棋子二十年,今天就让你见识下国手风范。”
童子见赵无极对江闻的无赖行径置若罔闻,显然是默许了这一切,这才恢复了呆若俑偶的模样,凭着布局优势继续紧气围杀。
但他不知道的是,赵无极此时正以传音之法对江闻说道。
【道长若只顾推延再不出招,我可就要轻取此局了。此番预备的三处杀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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