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凄凄,冬风肆虐大地,白雪压地不见寸土,入眼皆是一片洁无纤尘的天地。
她在家丁与娘亲的带领下连夜坐上通往京城的马车,忽明忽暗的月色里,娘亲的表情隐没在黑夜之中,那熟悉的面庞渐渐变得沉默。
她坐在马车内凝视一切,随着马匹的嘶叫与奔急,她逐渐开始远离家乡,看着娘亲渐渐消失的身影,她意识过来,整个人想要跳出马车,却依然还是太迟。
袭杀与夜火在这小山村里蔓延,她狼狈的摔落下车,家丁护送着她在林间奔逃,浓重的血色泼洒在雪地里,是片渗人的红色。
那一刻,生存与死亡在她瞳孔中留下挥之不去的烙印...
秦义绝从睡梦中睁开眼,幼时的记忆至今已有二十多年,那是温馨与惨痛的过往,对她而言,除了与娘亲一同生活的那段美好时光,其他过往都犹如屎尿一样。
常年在死亡的刀锋边缘游走,一切的喜怒哀乐也都早已抛诸脑后,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不多,清晰到每时每刻都在回想。
娘亲的死凶手或许早已销声匿迹在江湖之中,可她并不在乎,只要自己还没死就会永远追查下去,南天剑门的承诺,师姐们的死,在看到聂红莲与柳白鸢头颅悬挂在战旗上的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冰封许久的心出现了片刻松动。
那是条高有百丈的石阶,她跪在山门下,冬日的寒风与雪沫亦如幼时亡命奔逃的那一晚,无情的将她掩埋,稍有不同的是,一道红色身影从山上下来,那是她与聂红莲的第一次会面。
“我们南天剑门有规矩的,师傅他老人家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你回去吧,跪在这里没用的。”
“你怎么还不走,雪越下越大了,哪怕你内功再好也扛不住的。”
“喂喂!你还活着吗,快起来我背你上山,再跪下去你真会死的...”
佛陀,神像,亮如白昼的正殿佛堂里,狰狞怒目手持神兵的神佛俯首凝视着她,云中子站在她面前,轻声说着:“你杀气太重,不适合学习我派剑法,更不适合留在山上,但是我能教你一式,你要答应我,在我死后能护我两位爱徒周全...”
空幻的记忆似真似假,在她半睡半醒间不断缠绕在心头,自始至终,聂红莲与柳白鸢一直都将她称为师妹,但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南天剑门的第三个弟子。
自己对云中子的承诺,在秦义绝眼里,留在南天剑门修行的那些年,听着聂红莲与柳白鸢平日里轻松惬意与羡慕她剑术超然的闲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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