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轻笑,自己的过去没有多少保留价值,回忆起自己讲述的三国故事,多少英雄都抵不过黄河涛涛滚滚流,古今多少事,都在笑谈中度过了他们的一生。
在风铃的好奇下,李幼白开始从皇商讲起,接着到马庄,然后是南州府粮灾一案,之后又北上南州府搅入公孙家的漩涡里,一件件一桩桩,有大有小,除了奔赴马庄贩卖丹药,其余的事件不一没有在暗中推动着什么。
下意识省略掉耸人听闻的真相,其余部分,照样能让风铃听得入神,也许是这种经历对她来说跌宕起伏,身在西域荒漠里,如此丰富多彩的事情肯定很难碰到。
等到李幼白说完的时候,夜都已经深了,她停下话头叫小二送来热水,帮风铃解开绷带重新上药,把脉诊断一番得知没有任何问题后,两人便吹灭灯烛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李幼白没有多少睡意,风铃也没有,她回忆着刚才小白讲的东西,她能从中推断出许多小白的想法来。
过了片刻,她又翻起了身子,整个人对准睡在外头的小白,客栈房间狭小,都是一张床,她们两个姑娘家睡在一块是刚刚好的,没有男女之嫌的避讳。
而李幼白与苏尚同床后破了身子,那种原初的羞涩感倒是不见踪影了,如今和风铃躺在一起,不再会觉得尴尬。
“小白,你说天下真能太平,不打仗?”风铃很是好奇,从她出生开始就听爹娘说,整个天下就在打仗,等她逐渐长大战争依旧没有停止。
因战争而奔逃的人数不胜数,小白口中,对于战火落难百姓的同情,以及对世俗权贵扰乱世道的反感简直溢于言表。
她幼时跟随爹娘在荒漠里游荡,见过不少行商,剑客,刀手,只是听着对方谈吐与说辞,无一例外都与名声,钱财挂钩,直到现在听起小白说这些话,一瞬间,那种远大的正气深深触动了她的心灵。
“远交近攻,现在打完,以后就不用打了。”李幼白平躺在床上,双手搭着自己的小腹,她盯着黑暗中的房梁想了想这样回答。
真要说她格局有多大,那是不可能的,在她看来,人只是社会环境的产物,就像在丘陵上驰骋的狼群,再怎么训练它们都不会抛弃骨子里的野性。
她来自几千之后,集思想之大成,吸收的仍旧是前人智慧,至于她自己的那部分,到底根本不多,毕竟要应付考试就读了十二年书,抄抄背背写写,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知识。
话说出来,也是结合几年前后结果的预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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