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亭默了一瞬,沉声道:“谢云州,实非良人。”
沈灵毓恍若未闻,满脑子都是太清康家。
太清康家并不在盛京城内,而是离城外六十里地的镇子上。
若骑快马出城,十个时辰便到了。
故而那镇子一直很安宁平静,毕竟与盛京城相隔不远,一有点风吹草动,盛京城防营会立刻出动赶去支援。
可一夜之间,太清康家却遭到山匪洗劫,这可能吗?
偏偏还是在皇上要动八大世家的节骨眼儿上……
沈灵毓不想去无端猜测什么,但康家的惨祸,以及陆方亭的话,都让她不得不多想。
但此事若真是谢云州做的,她又能说什么,皇命难违,康家不灭,死的人就会是他了。
而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理解,祝危那天说的那番话了。
官场之上,不是只有一颗赤诚之心就够了。
从官者的善,救不了自己,也帮不了别人。
只是那些枉
一想到谢云州这些天杀了那么多人,她就觉得心慌憋闷得险些要喘不上气来。
陆方亭看出她脸色不对,忙道:“前面就有家医馆,我……”
“不用了,怀了身子的人就是这样,时不时要闹腾一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灵毓不想承他的好意,他这般光风霁月的一个人,不该把心放在她这儿。
“陆世子,家里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陆方亭听出她的拒绝,忍不住道:“沈掌柜,若是得空,我能常去长安巷看看你……和小宝他们吗?”
沈灵毓根本没法回拒,毕竟他那话挑不出不妥来,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就匆匆走了。
回到长安巷,泽兰已将小乞丐和那妇人安顿下来。
小乞丐瞧着才五六岁的年纪,不过很懂事,无名无姓,只知乳名叫小宝。
泽兰让李大娘准备了一些吃食给他们送去,从西院回来的时候,李大娘止不住地叹气。
“那小娃娃真是可怜,他说他爹娘和大哥不幸遭难死了,家中只剩下他和怀了身孕的嫂嫂,两人一路乞讨到上京来的,脚都磨破了。”
“为了讨一口吃的,一路上没少遭冷眼受人欺负,刚刚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背上全是伤……”
李大娘也是吃过苦的人,最见不得这世上有人过得比她还心酸,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沈灵毓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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