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这时,被打晕的那个驿卒醒了。
乍一瞧见这么多人围在自己四周,冷不丁吓一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李德全眯眼问:“你今日来给破庙里的人送水时,可有发生什么事?”
那人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缩着脖子瑟瑟出声。
“小的、小的来送水时,破庙里的妇人似乎一眼就看出小的心术不正了,所以趁小的不备,让她的随从一掌打晕了小的,之后,小的就不省人事了……”
李德全思量片刻,又问:“你昏迷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还未到正午……”
李德全抬头看看漆黑的天色,倏尔又扭头看向李则有。
“李护监方才说,你是一个时辰之前才赶到这儿的,是吧?”
李则有一脸淡然地点头,“不错。”
李德全眯眼冷笑。
“既是如此,你又怎么可能会碰上沈灵毓,她在发现这驿卒有问题的时候,必然想到驿卒很可能已经往盛京通风报信,所以立即逃跑才是上策。
而你直到日落时分才追到这儿来,根本不可能撞上她!”
李则有被他这般质问,倒也不慌,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李总管,我虽是在日落之时才赶到这儿的,但并不意味着,我是从盛京行至这里的。”
李德全皱眉,“你什么意思?”
李则有道:“昨夜收到宫里的消息后,我已猜到城里必然有人会趁乱出城,故而提前派人在官道上等着。”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就有人飞鸽传书,说沈灵毓一行人来了破庙,然等我带人赶到时,他们已经从岔路逃走了,于是我立刻带人去追,不过两个时辰,便追上了他们。”
“当时,沈灵毓假意随我回来,到了破庙时却谎称身子不适,要停下来歇息,哪料她却是在同我耍心机,竟试图让她的随从杀了我。”
“李总管了解我的性子,我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人,当时也实在是气性上头怒极了,便就地斩杀了他们,毕竟回京之后,他们总归也是要死的。”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李德全几乎挑不出半点错处。
然而李德全仍是觉得沈灵毓绝不会这般轻易的就死了。
李则有看出他的心思,敛眸笑问:“李总管莫不是觉得,凭东厂与谢云州的关系,我一定会帮他保下沈灵毓?”
李德全哼道:“难道你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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